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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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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笑吟吟地道:“很有进步,比刚才可强多了。再有一两次,你驾驭人的本事就精通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你就是熟手了,将来和女人上床时,也好轻车熟道。知道吗,女人,只要把她弄舒服了,命给你也不怜惜。我是你师傅,就在我这实习吧,我可不要实习费的,还得倒搭一个大红包的哟!”

韩露真就认真地传授起性技巧与性经验来,于是,俩人又滚成一团。

板房外,夜风轻吟爽夜;板房内,夜人轻吟爽人。夜来无人骚扰,一心风流快活。

韩露挑逗恰到好处,陆一平技巧已入门道,三番四次,几回高潮,终于心有余而力不从心矣,陆一平有些松垮懒怠了。

韩露仍显意犹未尽,还嫌风流快活得不够,不住地摩挲陆一平阴处,紧着把那乳头向陆一平嘴里塞着。

天将亮时,疲惫至极的陆一平,实在抗不住韩露的折磨而满怀壮志雄心地睡着了。韩露甜蜜蜜地哼着催眠小调,拍着陆一平的肩头,象哄着最疼爱的孩子一样。

白天,疲倦的陆一平在韩露的悉心调养下养精蓄锐,晚上早早关门闭户,板房成了二人撒欢的地方。

韩露把自己所知的技巧几乎不落地走了一遍,让陆一平惊奇之余更多地饱享着韩露赐与的“性”福,扎入怀中便不想起来。

俩人就这样朝厮暮守、欢不罢手地忘乎所以了三个昼夜,陆一平终因疲倦至极,实在有些精尽力竭,加之已有三天没有回家,临出门时没有告诉父母一声,怕父母惦记,告饶欲回五七家子。

临行,韩露强迫式地塞到陆一平手里一个大红包。

陆一平当然不肯。“姐,我不要,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所求。再说,咱俩不是交易。”

韩露嗔怪地道:“我的傻宝贝,你的处男身让姐给破了,这是给你的喜兴钱。这是规矩,图个大吉大利吧。”

陆一平拗不过,揣到怀里。

韩露道:“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姐想你。”

陆一平点点头,恋恋不舍,“我也是。”

惜别之情,油然而生,韩露竟流下一行泪水来。

陆一平不愿见女人的眼泪,不忍回身,骑着那辆破车“叮噹”乱响地向公路奔去,走了一里来路,忍不住回头望向收购点大门口,韩露仍在原地眺望着。

陆一平一种莫名的感动,几欲落泪,但还是坚强地向五七家子骑去。

陆一平一向自由惯了,经常夜不归寝,家中并不十分着急。一平父母见陆一平倦怠乏困,尤显憔悴,以为揽了什么重活,把咱的孩儿累成这样。担心之余,做了些陆一平爱吃的饭来,简单问些几天来的事,陆一平回答的含含糊糊。

陆一平吃饱喝足,大睡了一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缓过乏地清醒了。一朝静下心来,韩冰的影子打上门来,直觉韩冰在问:“你怎么能这样呢?”冷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穿心。

陆一平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自己与韩露这种男女关系,击碎了他与韩冰之间美好的或美好将来的格局,三天来的乐极竟瞬间影去无踪。

陆一平有些傻眼了,蜷到床上有四五个小时,狂吸了十几支烟,仍然心乱如麻。在地上来回地转着圈,烦燥时用手直抓裆部,直呼该死,真想拿刀割了去才能有一种解脱,也好对得起韩冰,终还是没敢下刀,颓座到床上,唉声叹气。

陆一平寻思韩露时,心里仍有些痒,几次走到村口又折回来,没有勇气再去收购点。韩露没有派人来找他,想必也有一些想法,或许,根本就没承望自己再回收购点去。

过了几天,陆一平估计韩冰应该回到收购点上,自己是否应当去见韩冰一下,犹豫不决。他有点怕见韩冰,怕韩冰问他些话,若是问起这几天都做了啥,可怎么回答呢?实话实说,告诉韩冰这几天与你姐韩露做爱了,这肯定不妥,也难以启口,说些谎话,又觉对不起韩冰那张天使般的笑脸。去,两种结果,一是当她说实话,二是装聋做哑。可纸里能包住火吗?说不准韩露已当成笑话讲与她了呢!那么从此做个缩头乌龟,就这么一避完了?

陆一平思前想后,认为不去对不起韩冰,这也不是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平时的光明磊落与坦白到底的精神哪里去了,对与错,是与非,不需要强求有个理解与认同,只要自己说清就可以了,至少做到无愧于人,也算是对韩冰几天前的一句话有个彻底了断。这种事情一发生,就注定俩人不会存在什么结果了,只要有韩露在。

陆一平清醒地明白,喜欢韩冰只因有一种情的牵挂,痴恋韩露只因性的满足,在性与情之间摇摆挣扎,是很痛苦的事,而情已成泡沫,这个性因为韩冰之故应当说一样是个泡沫了。

陆一平想,是个男人,就应当去收购点一趟,去跟韩冰说声报歉,与韩露道个别,说真心话,韩露是个值得想着的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她的,她是第一个与自己有性爱关系的女人,今生今世永远的“露姐”。

“姐妹收购点”的生意还是那么兴隆,人众喧哗,热热闹闹。陆一平不自然地与郭叔打过招呼,凑到郭叔跟前,“韩冰回来了吧?”

郭叔低声告诉陆一平,韩冰今天早上刚刚回来,还问到了陆一平,这会与韩露在板房里面。

郭叔似有深意地冲板房一呶嘴,“姐俩进去有一阵子了,你去看看?”

陆一平点点头,乱着步子挪到门口,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韩冰语气加重地问韩露:“姐,别这么闷着,你说,陆一平是因为什么走的?一会说回来,一会说他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一平忙闪到窗前,向屋里望去。

韩冰依然是素白妆扮,但不是吊带裙,而是一身白,上身白色的衬衫,下身一条雪白筒裤,黑色的腰带,发际更加理直柔顺地披在身后,俨如玉面娃娃,纯洁无瑕。坐在木凳上,背向着窗户,双肩稍有些抖动,有颤的成份,想必因为激动。

韩露坐在椅子上,望着床脸沉似水。与其说是脸沉似水,倒不如说是正思忖着如何答复韩冰。

韩冰早上一回来就问陆一平,韩露含含糊糊地对付了事。

韩冰一定要韩露说个清楚,给个准话。

韩露想想陆一平,答应好好的一定回来,突然没了影踪,这当中必有蹊跷。看看韩冰,这小妮子八成是对陆一平动了情念,见不着陆一平能不急吗?陆一平指正是因为与自己睡了觉,无颜见韩冰而不敢露面,一杆子支没影了,可自己该如何解释呢?惶惶中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正保持着一种装出来的冷静。

陆一平的心一下子揪得紧了。韩冰为什么这样问,分明是一种特殊的关心。冷汗涔涔而下,不敢挪步。

韩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长叹了一声,“我想,陆一平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韩冰问。

韩露低下头,“没有什么为什么。”韩露有些不自然。“我个人认为,他永远都不会来见你了。”

韩冰沉了一下,声音缓和了许多。“我明白了,你与他……我早看出你要勾引他。”

韩露一拍桌子,脸上有些愠怒,但马上软了下来,“你别这么想,我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他自个走的。”

韩冰态度坚决,“不会的,他好端端的能走吗?我早上回来问你,你就支支吾吾,惶惶恐恐。你别瞒我了,你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实情,让我心安。”

韩冰即如此说,逼得韩露没有退路,低声道:“这不怨陆一平,是我勾引他。”

韩冰“刷”地下站起来,望着韩露有好几分钟之后,幽幽长叹一声后轻转过头来,望向双人床,似乎能看出些什么来。

虽是侧面,陆一平望见了韩冰惨白的一张脸上,泪水顺颊而下。

陆一平恍然明白了几分,韩冰几天前的话不是随口而言,而是真正的想法,至少她真的认真想这事了,而且有与自己向纵深发展的意向。可这已是不可能实现的结果了。陆一平心如刀绞,悔恨万分,恨不能把心掏出来,扔到废品堆上。

韩冰泪水汨汨而下,闭目沉思。

玉人流泪,分外憔悴。

陆一平心上酸楚,不忍看之,真想开门进屋,跪在韩冰面前,乞求韩冰的原谅。

韩冰掏出手帕,轻拭泪水,轻摇几下头,用手撩撩头发冷静了片刻,走到韩露身边,望着韩露。

韩露从韩冰的表情中已完全清楚了,韩冰真的喜欢上了陆一平,想与陆一平确定一下恋爱关系,然而自己做错了一件让妹妹伤心的事,破坏了一种格局。自己与陆一平确实先于韩冰,但为了一己私欲,忘了考虑妹妹之所想,竟占了妹妹之所爱,真个无地自容,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望着韩冰,乞求原谅,嘴唇哆嗦几下,不知说啥,悔恨与伤心的泪水潸然而下。

韩冰轻轻地道:“姐,你别这样好吗?我一点都不怪你,只怪我时运不济。陆一平本来是你的,小冰本就不该与你争风夺爱。我知道你寂寞孤独,希望有人疼你。就算我喜欢陆一平,你需要,并且已经做了,我无怨无悔,真的,我无怨无悔。”一把搂住韩露轻泣起来。

韩露搂住韩冰,“都怪姐不好,一时贪欢,失了心性,忘了考虑你了,太自私了,你打姐一顿吧。”

韩冰擦去韩露脸上泪水,“姐,你是我好姐姐。我不怨你,我知你有苦衷难言,只是不说而已。这些能让你有所解脱,是把心中的痛苦掩饰着。我不怨陆一平,他只是一个平常而又平常的人,只是,一切都结束了。”

韩冰低声说完,把头埋在韩露怀里,姐俩又轻泣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这话象一磅大锤重重地砸在陆一平胸口上,有些气滞难受。本来还有一丝勇气想进屋说清楚,现在已觉自己多余不说,也不是最恰当的时候。

陆一平不怨天尤人,即无颜于见韩冰,那就不见了罢,免得三方尴尬。不为韩冰着想,也得为韩露着想。韩露与自己肌肤之亲,已得思泽,也当有情有意而报达之,不枉韩露洒泪远送之情。也许回避不是不是最佳办法,但当前对韩露而言则少一分愧疚。没有与韩冰心心相印有些遗憾,但从韩冰伤心的表情里,陆一平感受到了韩冰对自己的一片冰心,也该知足矣!曾经得如此美人为己伤心落泪,除了知足,夫复何求!怨,只能怨自己,拥有了韩露,失去了韩冰,结果是全失去了。

悄然离开收购点,回头望着乐极生悲的板房,心下惨然,回到家中,“咕咚咕咚”狂喝了半瓶白酒,以手抚膝,仰天发呆,希望在天上找出一点解脱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陆一平与父母商量,自己闲着无事,趁着现在工作尚未安排,想去外面闯荡闯荡,学点什么,也好将来有个用场。

父母当然高兴,双手赞成。

六月份那会,老舅魏祥福就捎信来,说是让陆一平去鹤城帮他的忙,现在正好是个借口。

魏祥福在鹤城开了一个经济贸易公司,正缺一个可心的帮手。几次来家让陆一平跟他出去,都被一平父母婉言回绝。魏祥福喜欢陆一平,认为陆一平是可造之材,想把一身能耐倾囊授与陆一平。六月份特让人捎来口信,说是公司已搬迁到龙莎公园对面,还请了一个女秘书,让陆一平下决心去帮忙。

陆一平早有去心,但一平父母总以工作之事拖着不让去,认为先当上工人才是人间正道,干个体是没办法的时候才如此的。现在工作之事年前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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