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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变奏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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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在汶川灾区,和汶川的同胞的苦痛相比,我们现在是何等幸福!我们准备做一些衣服去支援汶川灾区,干好你们手中的活,就是对丈夫最大的关心爱!”

嫂子们静静地坐回到自己工作的位置上去,大金嫂却站起来,“姐妹们呀!我是多么羡慕你们有一位这样的丈夫,可以让你们去担心,幸福呀!”,她说着,语音哽咽,又坐下擦泪,继续使劲地踩着机器。

“妈妈,老师说自然灾害是因为我们人类不爱护环境造成的。”儿子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

“是的,保护环境就是保护我们人类自己。”,儿子困了,睡去,我却无半点睡意,这些时日,睁眼、闭眼都是天崩地裂的声音,血肉模糊的身躯,耳边是哭声震天的呐喊。

四喜他们已经开跋汶川两个多月了,没有一点消息,基地随后又派出了第二批,第三批救援队伍,到现在已是第四批,他们唱着同样宏亮的军歌“有一根弦我们紧绷着,有一种生

命,我们肩扛着;有一片风浪我们紧盯着,有一声号令,我们等待着,仰望蓝天大雁飞过,,战士的胸怀比海天辽阔,为了母亲幸福的笑容,我们时刻准备着。”

嫂子们站在路边送行,托他们捎去对一线丈夫的问候,企盼着一线的消息。

那一天,天清日白,汶川的衰情依旧在电视上回响,‘可心服装厂’门前意外地停着基地首长的车子,一路地排列着行军礼的官兵,我和甜心不知所措地迎着他们,愣愣地走出来,不敢去想,没有思维,机械而木呆地看着迎过来的首长,时间在那时被冻成了冰,车间的嫂子们也跟着出来,这样的场景,她们也预感到可能发生了大的事情,但谁也不敢想

“你是张亚可同志吗?”说话的是基地最高首长,我在部队见过他。

“嗯,”我答。

他突然向我敬个礼,这位让基地官兵敬如神明的领导,这一举动惊骇了我和在场所有的嫂子,“首长、、、、、、”,我不知说什么好,声音发颤,“张亚可同志,王四喜同志在这次救援中遇到山体塌崩,全体被埋,我代表、、、、、、”,那声音震耳发馈,向我头顶直击过来,刹那间眼前昏黑一片。

醒来时,头脑中一片空白,几个月的纠心当化为可怕的现实,赤裸裸地打向你,象一个置于悬崖边的人突地坠下,所有的恐惧、担心都成超然世外的一种淡定,生也罢,死也罢,我奈何不了老天爷!泪水都不想再流。

“嫂子,兴许还有一线希望,长生已经带领一个救援队在挖他们。”甜心流着泪说。

“埋下多长时间了?”我问首长。

“一个星期,就是有一线希望我们也抓!”

“嫂子,你有苦就哭出来吧!别这样!”甜心哽咽。

“别哭!甜心,老天爷看见我们的泪水,会笑话我们的!”

“对,我们一定不能屈服老天带给我们的恶运和灾难!”。

然而,当面对四喜的物品和孩子,我只有泪水,“四喜,你这个冤家,难道我前世欠你的吗?老天!我孩子这么小!怎么可以没有父亲?!”我呛地哭喊着,这哭声在场区,在家属区漫延,四喜带领的那个救援队,总共十几人,他们的父母、亲人都陆续来到基地,在那个队伍中,四喜的年龄最长,最小的才十七岁。

基地的场地上堆放一圈一圈的小白花,我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四喜的娘,她的身体经受不起这样的重创,我托人给她捎去一双“老北京”布鞋,她每日一个电话给我,问四喜情况,我敷衍后,内心是刺割似的痛。

医生不让我出院,孩子由萍和辛曼照看着,医生说我的心脏和脑神经都出了毛病,白天病房的白墙常象电影屏幕一样幻出曾经与四喜一起生活的场面,夜晚,耳边常是灾民苦痛的呼声,透不出声音,有时,引起怪异的回想,像是哭,像是笑,像是鸱枭,像是鬼,四喜常夹在他们中间,被他们撕打,一会儿是草青人远的地方,冷涧幽幽。

这日,甜心来看我,进门就抓住我的手,情绪很激动,“嫂子,告诉你一个消息!”

“别急!坐下慢慢说!”

“美眉的理发店被查封了!”

“啊!为什么?”

“美眉是被一个地方贪官包养,她的这个孩子是那个贪官的,贪官被抓,牵出美眉的理发店。”

“天啦!四喜呀!我错了!”我的内心,我的思绪!我的的灵魂被这现实翻搅着,是悔!是痛!是恨!还是怨!

婚姻几年,聚少分多,苦多甜少,相聚的时日,误会重重,我不是个好妻子,没能用粗笨的铁针绣描好现实细致复杂的图案,在这个无欢的家里,给四喜,给孩子,给自己都带来很大的伤害,现在我历经这样不可名状的苦难,是造物主让我的心灵上留下永久的羞耻的惩罚吗?我捶着床,泪水无声地流着,无法用言语表达此时的心境。

“嫂子,别这样!你该宽慰些!说明四喜哥是个好男人。”

“为什么历经苦难才能真相大白?”

“唉!人太复杂!总有些垃圾人物,没品没德,只有欲望,这种人为官,只会是祸害,不过逆天道逆人道而行,终归没有好下场!”

“长生他们有消息吗?”我问,甜心摇头。

“我总是不相信,你四喜哥会死,你知道,我们还没有过上甜蜜幸福的生活啊!我不甘心!凭什么老天要这样待我!?”我泣不成声。

“嫂子!别这样!嫂子!”甜心也陪着流泪。

“四喜哥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孩子需要你照顾,还有老人,还有厂子,你总得学会坚强!”

“学会坚强!”我重复着这几个字,沉重而意味深长,是的,甜心是在这几个字的支撑下,历经了磨难,走到今天,面对这样的人,我怎能只沉浸在自己痛苦中,是的,还有孩子、老人、事业需要我,我不能倒下去。

“嫂子也别太自责!你和四喜哥过去的矛盾纠纷,虽你有错,但四喜哥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有外界的原因,甜心见我情绪平稳一点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嫂子啊!坚强起来,做我们该做的事情!”,甜心的话,让我感到在她的身上蕴含着一种力量,这可能是历经措折的人沉淀在精神世界里最宝贵的财富。

萍和辛曼带着孩子来帮我办出院手续,孩子还不知道父亲的事情,“妈妈,你生病了,爸爸也不回来看你吗?”

“爸爸在抢救别人,很忙,妈妈的小病不算什么!”我尽力不使泪水流下来,心中默念着“四喜,你走了,留下这一大堆问题,让我如何处理,首先的就是如何救助孩子和老人的心灵的创伤?

回家,经过美眉的理发店,大门被封条封死,听说美眉也被关起来,不知她知道不知道四喜的事,又会是什么感受?想到这,心头一阵发酸,人间的悲喜剧一直都在上演着,幕起幕落,几番轮回,心中涌出这样一句诗,“挥斥古今负壮猷,天风海浪自悠悠。”,为人都有生死,来途一样,去途径庭,死的伟大与死的渺小,死的壮烈与死的悲哀,全在走什么样的行程。

三十五章

三十五

工厂里支援灾区的衣物已生产出来,大金嫂在帮助装车,看着我走过来,“亚可,我儿子的劳教期快满,马上回来,我不知该让他干什么?”

“他父亲什么意思?”

“他对我娘俩不管不问,你知道不?美眉遭到了报应!”

“不提别人,说你儿子!”

“学是没法上了,我想让他进这个厂上班。”

“可以,你问过甜心吗?”

“甜心让问你,说眼下不缺人手。”

“让他过来吧!不多他一个,你一定要告诉孩子,每个人年青时都会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孩子!”

“唉!”大金嫂眼圈红红地走开了。

我随后联系甜心,告诉她,再多也不多一个人,给大金嫂的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让他重新开始人生,甜心应承下来,想起《菜根谈》中一句古话“天地之气,暖则生,寒则杀。”,希望这个孩子能有一个光明的心境和光明的未来。

汶川的救援接近尾声,对四喜他们的救助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我的意念中仍然认为四喜他们的死信是不确定的,因为我没有见到尸体,十几个被埋的亲人想法如我一样,他们强烈要求想见亲人,就是被压碎了也要扒出来看看,但每个人都明白,在汶川那样的环境下,这想法太不现实,正当一天天焦心无望的等待迫使我接受现实的时候,基地最后一批救援队回来了,他们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那十几人全部被挖出来,其中有二人在被埋十几天后仍活着,这两个人是谁?每个亲人都在祈祷着,我象他们一样被接到基地卫生院,门口围满了官兵。

“嫂子,四喜哥还活着!”长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抱住我,我刹那,不知说什么,泪水,全是泪水!

“是我把四哥挖出来的,你得好好谢我!”

“好兄弟!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别怪我说这话俗气,可是我心底此时只有这一句话。

“但是,嫂子。四喜哥虽然命保住了,可是情况不乐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长生说着低下头。

“只要活着,不管什么样都是好的。”是的,只有真的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生的重要。

我这么想着,被长生引着去见四喜,眼前的一切,阻断了我的思维,紧裹的绷带外面只露出半臂残肢,和一双会动的眼睛,那眼神里是喜悦?痛苦?忧伤?还是幸福?抑或都有,我抱着他,所有的语言都化成泪水。

接下来部队举行了迎接仪式,两位须发斑白的首长,驰骋缰场,见过多少悲壮的场面,毫无动容,今天他们声音发抖,泪眼婆娑,“你们是我的战友,生的和死的,我不在这里赞你们,而是要在这里骂你们,人民说你们是英雄,我不敢认同,因为你们是我的部下,我的战士,英雄是要在战场上最大可能地保存自己的实力,取得最好的成绩,你们呢?救了多少人?死了这么多!我的心正在被你们刺痛,牺牲精神是军人应有的,但不能盲目地死,我怎么对你们的亲人交待?你们太年轻!国家需要你们做更多的事!却让我这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子们!我舍不得你们走啊!”基地的上空军歌响起,老首长脱下军帽,和逝去的战友英魂告别!接下来,为生者颁发勋章。

鲜花和荣誉向我们拥来时,我只随着四喜机械地运动,我的感觉似乎已经麻术,心情有超然世外的一种淡然,傍着残疾的丈夫,仰望部队高空飘扬,漫卷的红旗,想着汶川的尚未停止的苦痛,和以后漫漫长路,只有守望岁月,守望平安,为祖国和人民祝福!

儿子抱着四喜不停地哭喊,“爸爸,你咋变成这样?为啥呀?为啥?”,他重复着这样的话,听得我心碎,四喜流泪了,这是我从部队见到他至今,第一次看到的泪水,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儿子,爸爸是英雄,你应该骄傲和自豪!”,说着他用脸去擦儿子脸上的泪。

婆婆来了,我没有告诉她四喜的情况,只讲是抢险时受了伤,让她来看看,眼前,她的爱子,她抖着双手,一寸一寸地摸着,哪怕是一根毛发都不放过,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音,眼睛内是深深的痛苦却没有泪水,经过漫长的时间年轮的冲洗,她仿佛一颗老树,只有皱褶,没有了其他印记,突地她双手合十,面对上天“感谢您!上苍,还给我儿子留条命!”,那声音不弱于汶川地震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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