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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了，只要我们不喝酒，就可以一直在酒楼里吃个天昏地暗了。”老王两眼放光道。
这段时间，因为买了丹药的原因，几个人身上的玄石都留得不多，生活自然也艰难清苦起来。
虽然说对于修炼者，能修炼是最大的幸福，可一直这么下去，也是很让他们无奈，这一下子真是解了馋了。
他们三人刚刚来到那座新开的桃花酒楼前，正看到有一个散修样子的人，被酒楼里面的人给请了出来。
“你们说话不算数，明明说菜品免费，喝酒交灵石，凭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行？”那散修气愤难当地说道。
“实在是抱歉，”说话的是从酒楼中走出的一个女子，她身材玲珑有致，姿色纵然比不上赫连冰心，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之前我们酒楼忘记说明了，这三天里，只要里面还有座位，各位都可以坐下点菜，一应食用，全部免费，但是想要喝桃花酒的话，就算是灵石，我们也不会供应给藏云和霄南两州的人。”
“你你你……你这是地域歧视，我们霄南州的人哪里招你了，凭什么我们出灵石都不卖？”散修仍是气愤不已，从口袋里面掏出几颗玄石，“你这酒也不过几十灵石一坛，我这几颗玄石给你，总该够了吧？”
“够是够了。”女子嘻嘻一笑。
“原来还是嫌给的灵石不多，我说你们怎么菜品免费，原来是打算在酒上全都赚回来啊，真是无商不奸。”散修虽然恼怒，但却还是把玄石送出去。
女子却将他拦住：“灵石买酒是够了，可我们不能卖啊，真不好意思，等你不是霄南州和藏云州的人，随便是什么州的，桃花酒都可以卖给你。”
“你……你这是耍我吗？”散修的脸色都被气白了。
“为什么不卖给霄南州的人？”老王忍不住问道，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好像赫连商会拍卖术法秘录的时候，也是不卖给霄南州和藏云州的人，难道……难道跟萧大师有关？”
如今萧大师三个字，已经成了中天城里的传说，只要跟这三个字沾边的，谁都不会小看。
“正是，迷神宗和山海阁跟赫连商会之间多有矛盾，更是将赫连商会排挤出两州，萧大师身为赫连商会的首席炼丹师，自然不会卖给这两州术法秘录。”女子笑道，“你们也是遭了池鱼之殃，不过为了避免被人冒充，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尽量过滤迷神宗和山海阁的人了。”
“可……可萧大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也是赫连商会的？”散修急道。
“那倒不是，不过迷神宗和山海阁，跟萧大师之间也有很多矛盾，而我们酒家这桃花酒是萧大师研制的，不光是香气逼人，而且还能从中品到一丝天地法则，”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正吸收着其中的天地法则一样，“虽然比不上赫连商会那八阶培元丹的药力，却也有寻常丹药达不到的效果，这么珍贵的酒，又怎么能便宜给了那两州呢？”
“天地法则之力？”散修不禁也跟着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还只是因为酒香被吸引了，但现在显然有比酒香更加吸引他的东西来了。
“天地法则之力？”老王等人也是吃了一惊，“敢问姑娘你是……”
“我是这里的老板，酒小仙，诸位只要不是藏云霄南两州的，都可以去品一下桃花酒，相信不会让各位失望的。”酒小仙向着老王等人嫣然一笑。
“好好好，既然是老板说的，那肯定错不了，真要是有天地法则之力，那可一定要尝尝，不对，萧大师研制的酒，说有就是一定有的，不用品，我直接买，走走走，今天我请客，”老王十分热情地招呼着大刘和小张，“你们两个带的灵石够吧？”
在大刘和小张不约而同的骂声里，三人一拥而入，冲向那些免费的美味佳肴，还有收费的桃花美酒。
而剩下的这位散修，则一脸像是吃了黄连没漱口的悲催，心里连骂自己怎么就生在了霄南州。生在霄南州也就算了，偏偏还让自己发现了这么诱人的酒，还是能领悟天地法则之力的酒，只能看，不能喝，这是要折磨死人啊。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心魔为证，天地为鉴，我保证自己绝不是迷神宗的人，真要是的话，就让我丹田尽废。”散修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个……”酒小仙露出为难的表情，“你发下这种重誓，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迷神宗的人，但是这规矩不好破，万一要是破了，不知道后面要有多少人说我们做事不公呢。”
“这有什么，”那散修两眼冒光，身为一个超级酒鬼的他，在闻到了这种酒香之后，简直比不着寸缕的美女都更加吸引他，“如果谁要想买酒，难道不能让他们像我一样发下心魔大誓吗？我猜哪个龟孙子也不能冒着丹田尽废的下场来吧？”
酒小仙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要如何决断。
“卖给他吧。”一个声音传来，代她做了决定。
“老公你来啦！”酒小仙一看来人，立刻就满脸堆笑地跑过去，毫不客气地挽住了对方的胳膊。
“拜托，不要败坏我的清誉，我是有老婆的人。”萧夜连忙把胳膊挣开，实在是受不了酒小仙这种热情。
“我想好了，我可以做你的小老婆啊。”酒小仙毫无愧色。
“萧公子连小老婆都已经有了。”赫连冰心走到萧夜身边，代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赫连冰心，你不会说那个人就是你吧？”酒小仙诧异，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也像自己一样大胆了。
“那你便不用管了。”赫连冰心却没有正面回答。
“两位美女，你们就不要斗嘴了，我们做正事要紧。”萧夜无语道。
“这位是……”那散修打量着萧夜，突然眼睛一亮，“难道就是萧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命啊，我已经发下心魔大誓，绝对不是迷神宗的人，让我买点儿酒吧。”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这酒你尽管去买就好了，”萧夜说道，“只不过我有言在先，桃花酒你在这化阳州可以喝，但若是想要带回霄南州，却是不能的，这里面有特殊的禁制，若是你违反了这个约定，这些酒绝对到不了你的肚子里。”
“我明白，我只在化阳州喝酒，绝不带回霄南州。”散修酒鬼承诺道。
“那就请吧，日后在化阳州，会有很多这样的酒楼，桃花美酒想要喝到是很容易的。”萧夜笑道。
“那我以后还可以再在别的地方买酒吗？”酒鬼有些担心道，“若是还有这不许霄南州的人买酒的规定，到时没有遇到萧大师，老板再不肯通融，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跟老板说的，从今往后，除了术法秘录之外，丹药和酒这一类的东西，不再限制你们霄南州和藏云州的人，”萧夜想了想道，“不过我刚刚说的话也会依然有效，如果有谁想要把这些东西运回去，那到时只能是自己倒霉了。”
“我知道了，多谢萧大师。”散修酒鬼飞也似地冲进了酒楼里。
“你真的决定了吗？还是说一定要让他们发个心魔大誓之后，再卖给他们酒？”酒小仙问道。
“心魔大誓？你觉得那东西真的有用吗？”萧夜有些好笑地问道。
“当然有用，相信修罗大陆上谁也不会拿心魔大誓开玩笑的。”酒小仙认真道。
“萧公子，的确是如此的，若是他们发下心魔大誓，那倒的确是可以相信。”赫连冰心也说道。
“你们两个终究还是太好骗了，”萧夜不屑道，“至少我就从来没把心魔大誓当回事儿，不信我试给你看……”
他想了一下又开口道：“心魔为证，天地为鉴，如果我这辈子再喝酒，就让我丹田尽废。”
说完顺手就摸出一壶酒来，张口灌了进去。
“萧公子……”
“你……”
两位美女谁也没想到萧夜来真的，但想要拦已经拦不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我记得，上次萧公子也发过心魔大誓，”赫连冰心突然想到了在桃花城时一幕，“萧公子的丹田，只怕是有异于常人。”
第695章 破绽（）
“呵呵，不愧是商界第一才女，脑筋转得的确是快，”萧夜坦然笑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表面上看起来，心魔大誓不可能有错，哪怕一个人再无耻，再懂得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也不可能逃过心魔大誓的反噬，但只要想办法，还是可以规避它的反噬效果，就像是我现在这样，心魔大誓根本就毫无作用，但我却是真正地违背了誓言。”
“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酒小仙问道。
她也知道，心魔大誓是不可能被骗的，这里面没有所有小小的违反一下，或者说偶尔违反一下就没事的说法，而且心魔大誓只要你真的说过，就会产生效果，哪怕像是萧夜说的这种，听起来很白痴的誓言，也一样会奏效，因为那是直抵自己内心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丹田本来就是尽废的，”萧夜笑道，“我能有真元，只是因为特殊的功法，所以心魔大誓在想要反噬我的时候，会赫然发现，我已经被废过了，它还能把我怎么样？”
“噗嗤……”
酒小仙被逗乐了：“怪不得你会发这么无聊的誓言，可不对啊，刚刚那个人，那种誓言是不可能像你这样作弊的啊，他总不会也像你一样丹田尽废吧？”
“这世上丹田尽废，却还能超级挑战的人，只怕是只有萧公子一个人了，自然不可能有另外的，但我现在想想，这誓言，也的确是有很多的漏洞。”赫连冰心还是先想到了。
“什么漏洞，为什么我看不到？”酒小仙疑惑。
“他只说自己不是迷神宗的人，但却难保他不是山海阁的人，”赫连冰心笑道，“抑或者他是天元商会、洪都商会的人呢？那些一样是我们的对手，一个霄南州的身份，并不能证明他一定要加入迷神宗，其它三个都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啊？”酒小仙也皱起眉头，“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反对，现在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反悔貌似不大好吧，或者说，就这一次，以后还像从前一样，都不许买了才好。”
“不用，继续卖吧，请他们发心魔大誓，承诺这些东西都不带入霄南藏云两州就可以了。”萧夜笑道。
“可这也一样有漏洞，”赫连冰心提醒道，“他们可以不亲手带，但却可以将东西再转交给别人，由另外的人带出，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没关系，你忘记那些秘录了吗？就算是他们想再多的办法，最后也还是会被毁掉的。”萧夜淡淡说道。
“当时的术法秘录中，萧公子用了不少的神识，但术法毕竟还是少数，若是要分散在这些酒里，那恐怕就要更多神识了，就算是你有特殊的妙法，又怎么能支撑得了这么大的数量分散？”赫连冰心担心道。
“放心吧，术法秘录的确是我的极限了，但是并不代表这一次我还需要那样做，有些东西不必要用神识，只要几道法阵就可以代替了。”萧夜的眼睛里闪过几道戏谑的光芒。
“所以呢？意思就是说，要故意把这个漏洞留给别人去利用，再好好看一场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