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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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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陵没想到符宴归知道,心头微微一震,沈曜听到“与释摩真经齐名”时整个人也撼了一下,忙问:“那宝鉴现在何处?贺侯可练成了?”

    “宝鉴刻在燕灵山瀑崖之后,贺侯花了几日时间记了下来,只是宝鉴中的功法寓意深远,难以捉摸,原本贺侯是打算回金陵后再请高人来钻研,谁知路上遇到了意外”

    长陵故意真假掺半的说,为的就是要沈曜觊觎这万花宝鉴,悬崖上刻的那些村长应该在临走前毁了,等沈曜的人去了之后看不到全本,当然会竭尽全力救叶麒的命。

    果不其然,沈曜的脸上已经浮现了按讷不住的意味,他问:“听符相说,你懂针法,或可唤醒贺瑜,此言当真?”

    长陵点头道:“臣在江湖时因缘际会学过南华针法,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能否奏效。”

    “好。”沈曜一抬手,“朕,让你一试。”

    *****

    弘化宫确实守备森严,光从正门到后园的那一段距离,沿途的守卫简直就差没排成一条长龙,不带断层的,那用来软禁小侯爷的一栋楼,上下层都堆着人,长陵这一路走的规规矩矩,脑内已演练过了一次刀光血影,只待去而复返时,下手更为干净利落。

    可能是担心贺小侯爷醒来把秘籍透露给其他人,沈曜这会儿居然亲自跟来,约莫是怕小侯爷被人一针戳死,还捎带了太医署的人,符宴归也随侍在侧,更多的时候,他暗中留心着长陵一举一动,仿佛唯恐她做出什么团灭之举来。

    然而长陵此时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失仪之举。

    从她跨入卧寝那一刻,看到静静躺在床榻上的熟悉的身影,连日来高悬彷徨的心逐渐飘了下来。

    终于见到了,五步之遥,看到他双手交叠在胸腹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哪怕是身处这囫囵天地,仍有一分安心。

    纵然是她单枪匹马而来,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是孤军奋战。

    长陵眸光微微一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陈太医为他诊过脉,微微摇头后,沈曜道:“长亭姑娘打算如何施针?可需太医们配合?”

    “不必。”床边的几案上已经摆好了各类银针,长陵慢步上前,于床边坐下,先是轻轻托起他的手搭向他的颈脉,感受到那荏弱不堪的脉息后,左手顺势捻起银针,朝他眉冲穴施了第一针,随即第二针也淡定的落下。

    事实上,南华针法只能驱毒,并无驱淤治病之效,她所施的仅仅就是最基础的排毒针法,纯粹是来装装样子,并不真的打算靠这一出来救他于水火。

    就在她将针施到他手中穴道时,一个刹那,叶麒的小拇指似乎若有若无划过她的手心。

    这动作弧度非常小,小到床边盯梢的沈曜等人都没有察觉,长陵手下没有停顿,心头却是一颤,她故意佯装测算他的脉息,将他另一只手换了个位置,下一刻,掌心处又被轻轻一挠——依旧是小指。

    长陵怔怔望向叶麒,他依旧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曾晃动过。

    她知道,方才那两下绝不是错觉,而是他的暗示!

    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她维系着脸上的古井无波,直待将一套针都施完,两人都没有露出端倪来。

    沈曜歪着脖子,看他还是那一副垂死待宰的模样,不由皱起眉头:“贺侯看去,怎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长陵将针放回几案上,站起身来,对沈曜稍加抬袖为礼,“皇上,看来是臣托大了,贺侯的伤势过甚,臣也无能为力。”

    “你”沈曜手指一指,看符宴归盯着,又垂放而下,“罢了罢了,你也是一片好心。”

    确认过叶麒醒不过来,沈曜便一撂袖子,道:“既然无能为力,就不必在此多留了,都且散了吧陈太医,贺侯的病,还是由你主治。”

    “遵旨。”

    临出门时,长陵用余光悄然瞄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出了弘化宫,日落的霞光已倾斜宫宇,沈曜与一行侍卫队浩浩荡荡扬长而去。

    符宴归亲自送长陵往宫门方向而去,他拢着袖子陪她一路向前走,看她一路不言不语,先开口道:“你看到他了,应该知道我没有骗你吧。”

    “嗯。”

    “只是他的宿疾”

    “我知道,和你无关。”

    “我还是会尽力为贺侯想想办法”

    “这种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长陵顿足,看向符宴归,“符相尚有政务要处理,我自己回去便好了。”

    说罢,也不理会符宴归的神色,脚下如生了风一般快走几步,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长陵人是往宫门去的,却在半途中拐了个弯,闪身进了一条偏道,却没有看到本该等在这儿的符二。

    她微微一讶。

    原本说好了待她出来在此等候,天黑以后他乔装刺客引开一部分弘化宫的守卫,她再趁虚而入为叶麒疗伤。

    不过就在方才见过叶麒一面后,她临时改变了计划。

    除了那两下指尖触掌心的暗示,实则在她起身挡住沈曜他们视线的那一刻,叶麒的唇畔稍稍动了那么一下。

    他无声对她说:回去等我。

    回去,是告诉她此地危险,不要做任何事;等我,是望她信任他,能够自己走出宫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与叶麒之间已是无需多言,三言两语,可知彼心。

    她本来是想和符二知会一声,怕他尚不知情回头别一个人往火坑里跳,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自己放她鸽子。

    长陵心道:莫不成是这小子临阵退缩了?

    也好,省得她要编个取消行动的理由。

    长陵“无事一身轻”的出宫回相府去,殊不知她前脚刚走,符宴旸后脚就翻了个墙,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他身上背着包袱,里头装着夜行衣,方才来的路上不小心被常侍长拦下,费劲了脑子才糊弄过去,这一耽搁就与长陵失之交臂。

    符宴旸等了又等,迟迟不见师父出现,心里头不由焦躁起来:难道我师父已经露出什么马脚来,被逮住了?

    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就凭我师父那身手,要逮住她还不得闹得翻天覆地的,哪能这么平静?

    符二来回踱了好几圈,忽然想到什么,“呀”了一声,“会不会是我大哥察觉到不对,自己亲自盯梢,师父才脱不了身的?”

    *****

    长陵自是不知自己那个不着边际的小徒弟正满皇宫的瞎转悠,她回到符府之后,装成游园赏景的样子四处走动,想着趁符宴归没回来之前,再认认真真筛一次这座丞相府。

    前两日一门心思都扑在营救小侯爷身上,这会儿暂时喘息的档口,正适合用来查一查姓符的底细。

    从第一次在五毒门外,再到入金陵乃至此后种种看似巧合的相遇,这位符相总是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藏?

    如果说,现在她所见到的是他想要给她看到的样子,那么在他藏匿之前,应当还有另一副光景才对。

    想到这,长陵整好止步于符宴归的书房外,她正想推开房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老爷的书房?”

    长陵回过身,见吕碧琼微微一讶:“南荆姑娘?”

    看着眼前这个有好一段时日没见的丞相侧室,长陵心头忽地一跳——对了,吕碧琼十年前就被符宴归带入府内,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借用一下她的眼睛呢?

    “碧夫人,好久不见了,这两日还没来得及过去问候你。”

    吕碧琼显然也是消息灵通的,她很快调整了一下神色,“荆将军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姑娘还当节哀。”

    长陵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对了,我刚从宫里回来,符宴归让我到他书房里帮忙取一份卷宗,不知碧夫人可否一起帮忙找找?”

    碧琼听她直呼其名已是有些惊诧,再听她说到卷宗,心中却是有些难以言喻的低落,“老爷向来不肯我动他的卷宗的想不到,他对姑娘如此信任”

    “这卷宗本是和荆家有关的,碧夫人不必多想。”长陵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门,迈入屋中,吕碧琼紧步跟上,看长陵自然而然的踱至书桌前,随手翻看卷宗扉页,又随手放下,看上去真的像是在翻找卷宗的样子。

    吕碧琼心头疑虑犹在,但又觉得这位荆姑娘要是真的有什么企图,大可趁没人的时候溜进来,如此大张旗鼓,倒也不像是在说谎。她站在书桌旁,只盯着长陵,自己却没有动手,看长陵翻来覆去地,忍不住问道:“老爷可有说她想找的卷宗是什么样的?”

    书架上摆着一摞摞的卷宗,封皮不是蓝色就是墨绿色,长陵稍微瞄了一眼,瞎扯道:“只说是绿色封皮,第一页就写着荆写着我爹的名字,咦,怎么就没有呢?”

    吕碧琼忍不住也帮忙上手翻阅,长陵看她上钩,不留痕迹的放慢手中动作,眼神飞快地巡了一圈书房——以前住在符府时她也悄悄来过,但那时只是深更半夜在柜子抽屉里翻找东西,并没有认真观察过房内的陈设布置。

    桌、椅、柜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漆光暗沉,应当是用了有些年头了。

    墙面微微泛着黄,连椅子上的白貂皮都起了点球——这符相倒是个念旧的,这间书房至少几年内都没有翻新过的痕迹。

    长陵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书桌边上的一幅字画上——一幅纸绢卷轴的史箴图,画风细致入微,笔法如春蚕吐丝,便是连长陵这种不懂书画之人都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吕碧琼见她找卷宗找到一半,突然走神去看画,有些奇怪道:“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幅画的气质和符宴归不太搭,”长陵淡淡道:“我以为当丞相的人,屋里挂的当是那些气吞山河的水墨画”

    吕碧琼微微一笑,“这幅画乃是前两年皇上赠的,讲的是汉臣保护元帝的故事,其实老爷一向不喜欢在房里挂字画,不过既然是皇上所赐,总不能把画藏起来吧。”

    长陵“喔”了一声,终于找到了违和之处——这面墙下,既无柜无椅,也不见任何摆设,反倒是衬这这画有些突兀。

    她问:“这以前不挂画,就这么空着么?”

    吕碧琼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以前,这里挂着一把剑。”

    剑?

    长陵微微蹙眉:若她记得没错,符宴旸分明说过,符宴归从不用剑,一个不碰剑的人,为何会在房里挂一把剑呢?

    “什么样的剑?”

    吕碧琼眸中泛过一丝难以言说,她方才本是随口一说,眼下看长陵特意问起,又不知从何形容,只闪烁其词道:“就是一柄普通的剑,碧琼也不知那剑叫什么名字。”

    长陵更是莫名其妙:她只是问剑的样子,又没有问剑的名字。

    她放下手中的卷宗,走到画下,心道:若是挂了许多年,剑所在的位置应当会比墙面更白。

    思及于此,伸手将史箴图挪开。

    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曾经悬挂其上,岁月印在墙上的剑痕。

    剑长三尺,剑宽三寸,剑柄平直,剑尾微垂而曲。

    长陵的瞳仁中就像划过了一道尘封多年的剑光,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手一松,史箴图跌在地上,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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