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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啥时候有小蜜了？”祝玉成嘟囔，“那叫他小蜜接电话。”
“你好，我是他的小蜜，请问你找我们程大爷什么事？”宋景怀捏着嗓子道。
“你他……”“妈”字还没出口，祝玉成顿时拐了个调，“老婆你别瞪我，我啥都没说，真的！咳咳，请问小蜜，程大爷在吗？”
宋景怀被祝玉成骤然变孙子的态度，弄得捧腹大笑：“程大爷在啊。”
祝玉成咬牙切齿：“请问程大爷方便接电话吗？”
“程大爷不方便，小蜜代答，”宋景怀深吸口气，干净利落地大喊，“老子要睡觉，什么活天塌下来都不干，老子干你哒大爷！说完啦，有事请回吧。”
“……喂！”祝玉成叫住他，“我真找死耗子有事！”
“耗子真的好累哒，你有什么急事跟我说，我处理就好啦。”宋景怀化身贴心小棉袄，“你不要找他啦。”
祝玉成无可奈何，他也知道这段时间程铭昊创作辛苦，想想就算了：“有个人找他，来了很多次了，我们接待得都烦了。”
“哈？谁啊。”
“蒋薇？”程铭昊起床后，从宋景怀口中得知这事，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掐了掐宋景怀的脸，“我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啦，真的是蒋薇啊。”宋景怀很乖巧地给他解释，“小祝仔说，蒋薇自从被你pia下来后，一直都想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到CTY找了好几次了，你都不在。一开始CTY的人还接待她，后来都不接待了，由她自己在大厅等。你知道，小祝仔不太喜欢她的啊，她来太多次，小祝仔就不高兴了。”
祝玉成不喜欢蒋薇不懂事哭哭闹闹的性格，看她也非常不顺眼，她成天在CTY瞎晃，也不怪祝玉成会发火了。
“我也不想见她好吗。”程铭昊揉着眉心，他现在忙得没时间，哪有空去管一个多次惹自己不快的人，“想办法回绝她。”
“耗子，其实我觉得蒋薇人心不坏，只是不会说话，你要不要试试看，给她一个机会，我相信她敢过来，一定是有所改变啦。”宋景怀抱着程铭昊，扑闪着漂亮的凤眼求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程铭昊把宋景怀抱到怀里，捏捏他的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但要是她再乱说话，我就弃疗。”
下午，程铭昊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CTY，见到了坐在旁边休息的蒋薇。
蒋薇见到他，局促地站起来，扯好裙角，露出微笑：“程老师好。”
程铭昊带她到休息室，让巫阳给她倒水，开门见山：“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我，什么事？”
“我想程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学员，学习你的歌舞。”蒋薇神情恳切，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袋子装的东西，推到程铭昊面前，“这是送给程老师的礼品，小意思不要见怪。”
“……”程铭昊头疼脑胀，这架势怎么像是贿。赂呢，他把礼物推回去，“我不需要，谢谢，如果你有能力，不用你送礼，我也会接受你。”
蒋薇一愣，局促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请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听不懂你们拐弯抹角的话，所以希望你能直白地告诉我。”
程铭昊还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没想到反而很安静，变得有礼貌多了，对她的好感度也升了一点：“看来你下了很多功夫改变。我实话实说，不是每个人都吃送礼这一套，比起送礼讨好我，我更希望你在歌舞方面有成就，让我见识到你的能力，心服口服地收你做学员。”
“我要怎么做？”蒋薇紧张地道，“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蒋薇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程铭昊之所以不收，是因为她人品问题，程铭昊立刻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跟我学？好导师很多。”
“因为我喜欢你的歌舞啊，我是你的粉丝。”蒋薇真情流露，“我知道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我正在学怎么跟社会上的人相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如果你真的在学，应该知道多次来访CTY找我，很没礼貌。”程铭昊道，“我理解你想见我的迫切心情，但你来太多次了，就好像要来砸场一样。”
“啊？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蒋薇摆手，“以前不是有刘备三顾茅庐嘛，我就是想人家三顾茅庐打动了诸葛亮，我多顾CTY就能打动你啦。”
程铭昊哭笑不得：“你来，我又不在，你顾那么多次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你不在啊。”蒋薇急了，“我问前台，前台要么说叫我等等，要么说你在忙，没人告诉我你不在。”
“你什么时候开始过来的？”
蒋薇报了一个日期。
程铭昊语塞。他这次去美国参加首映礼后，按道理是要赶快回来的，结果因为Aaron的事情，耽误了几天，为了避免被人找上来，他很机智地让祝玉成帮他保密，有人找就说他在忙，没空见。谁知道，蒋薇就挑这时候过来。
“前段时间考试，我就没时间过来。”蒋薇撇撇嘴道，“过来后知道你在忙，就想着能等到你忙完见我，哪知道都没机会碰上。程老师，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真心希望能跟着你学歌舞。”
程铭昊陷入沉思，从某方面说，蒋薇多次白跑一趟他也有责任，虽然现在蒋薇没一开始那么娇气、贵气，但她是否改正了毛病还看不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即使能用，节目都录了，难不成还把节目抠出来用涂改液抹掉，重新录入收蒋薇的内容？
正深思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他，他徒弟、学员们都到了，他站起来整整衣服：“抱歉，我要去忙了。”他打电话叫宋景怀过来，“由阿景来接待你，他愿意收你我就收，他不愿意我就不收，我都听他的。对了，他喜欢草莓味棒棒糖。”这话就有点有意引导蒋薇讨好宋景怀的意思了。
蒋薇知道宋景怀喜欢什么，上次得了宋景怀一根棒棒糖，缓解了内心难过，她感激在心，这次特意带来了很多根棒棒糖，还宋景怀人情。
“哇，好多草莓味棒棒糖。”宋景怀看到心爱的东西，眼都亮了，分分钟把程铭昊出卖，“就决定是你啦。耗子，棒棒糖我收下啦，人顺便也收啦！”
没走多远的程铭昊听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咬牙切齿地冲回去，想揪着宋景怀问为什么那么快就出卖他，要出卖好歹也要等几分钟啊！结果回去看到满桌的草莓味棒棒糖，程铭昊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第76章 6。05文学
草莓味棒棒糖有很多根，各种牌子各种款式，甚至还有熊头款的，整整一大袋。刚才程铭昊都没注意她手里拿的袋子，以为只是装了送他的礼品，谁知道装得更多的，是一份心意。
蒋薇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就都买了。我很感谢你上次帮我，这些棒棒糖是还你上回送我的棒棒糖。”
“他上次才送你三根，你就回这么多？也不怕亏。”程铭昊语气放软了。
蒋薇心直口快：“没关系啊，重要的是开心。不过，他上次只送了我一根啊。”
“一根？！”程铭昊瞪宋景怀，“上次谁说送了三根？”
宋景怀被抓包，立刻装傻给蒋薇递眼色：“我送了三根，她说她不要那么多，退回两根给我啦。”
蒋薇是实在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懂拐弯抹角，于是她又把宋景怀出卖了：“不是啊，上次你只给了我一根，另外两根是不是掉了？”
“啊哦……”宋景怀一脸呆萌。
“阿景！”程铭昊逮住要跑的宋景怀，“你给我解释！”
宋景怀幽怨地瞪了蒋薇一眼，可怜兮兮地抓起两根棒棒糖递给程铭昊，眨巴眨巴眼睛讨好：“我把两根棒棒糖还你。”
“你怎么不把骗走的两根还我？”程铭昊咬牙切齿。
“啊——”宋景怀乖巧地张嘴，“你从我嘴里抠出来啊。”
“抠个屁！早就从你五谷轮回之庙升华了。”程铭昊看看时间，转头就走，“不管你，我去忙了，你看着办。”走了几步，他又猛地回头，捞走宋景怀手里的两根棒棒糖，剥开糖纸边走边啃。
“那个……”蒋薇有了上次的经验，学会一点察言观色了，她怯怯地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对啊，”宋景怀气呼呼地伸出四指，“你害我损失了两根草莓味棒棒糖，你要赔我四根。”
蒋薇以为事情很严重，立刻翻找钱包：“我这就出去给你买！”
“不用去啦。”宋景怀叫住她，“你带你去讨要更多的棒棒糖。”
跟蒋薇来到高层，宋景怀贴心地敲了敲祝玉成办公室门。由于祝玉成跟宋折博如胶似漆，两人办公室是一起的，相当宽敞，办公室内有沙发还有折叠床，非常适合拉下遮光布，做些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事情……
办公室内很快传出祝玉成暴躁的吼声，听起来有点嘶哑：“干什么！”
“小祝仔，我来拿草莓味棒棒糖啦。”
里面顿时响起类似摔倒的声音，叮叮咚咚五分钟后，才有人走过来开门。
祝玉成一脸不悦，衣衫倒是整洁，但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干什么？”
宋景怀舔舔手里的棒棒糖，很天真地说：“我拿草莓味棒棒糖啊。”
祝玉成大喊：“我这没有草莓……”
“咳。”
后室一声咳嗽声，祝玉成登时一激灵，笑眯眯地道：“请进请进，糖在里面。”
“来干什么？”宋折博故作认真地低头处理文件，头也不抬，随手从办公桌下捞出一袋草莓味棒棒糖，丢了出去，“拿完就走。”
宋景怀掏出一根看看，生产日期都是最近的——别看宋折博平时总嫌弃他吃糖幼稚，实际宝贝弟弟得很，知道弟弟爱吃草莓味棒棒糖，总会在办公室里备几根，方便他嘴馋了过来要。所以他的下属隔三差五就收到一堆快过期的草莓味棒棒糖……
宋景怀乐滋滋地捞出几根喜欢的牌子，递给蒋薇几根，把蒋薇一推，成功卖人：“我拿了你哒草莓味棒棒糖，这个人就归你教育啦。”然后长发甩甩，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蒋薇和推动眼镜故作高深的宋折博。
说回程铭昊这边，他告别蒋薇后，与他的徒弟、学员们会合，试着录了一遍干音，配合度还欠缺一点，需要多加磨合。
“这首歌的背景你们都知道了，”程铭昊召集所有人道，“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真心诚意，愿意帮助Aaron的，我今天就明确说，这首歌所有收入都将捐给Aaron，作为他今后的医疗与上学费用，你们如果不愿意，可以退出，我不勉强。有吗？”他环视重人一眼，无人提出异议，“既然没人反对，那我们就多练几次，可以了就录歌，我希望能多争取一点时间，这样或许Aaron就能早日得到救治。”
“好！”
大家的档期不同，凑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为了尽快出效果，程铭昊几人加班加点到晚上十点才散。
“大家辛苦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众人欢呼。
程铭昊与他们告别后，与乖乖在办公室等他的宋景怀会合，宋景怀啃着搜罗来的草莓味棒棒糖，兴致冲冲地玩手机游戏，感觉到程铭昊的气息，头也不抬：“耗子忙完啦。”
“你怎么头都不抬一下，不怕我是坏人？”程铭昊蹲在他面前，在他脸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