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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用相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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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惜呢,本来只想和你们玩玩。江毅掏出手机,调出当初获取的资料,默默发送出去。
    杜一尘一觉醒来,又不知外面已过了几个日夜。
    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啼叫悦耳动听。墙壁上的挂钟指示现在已是上午九时。
    江毅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杜一尘闭眼静听,确认房里无人才敢睁眼。输液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
    这江毅待他也实在够意思。优待单人病房,房里沙发、茶具,乃至冰箱和简单厨具都一应俱全。杜一尘默默观察着房间。
    “醒了?”
    “!”努力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杜一尘浑身一惊,受了伤的地方又是一痛。
    “你是谁。”杜一尘警惕地看着他。
    来人长相清秀,眉目中隐隐透出些温暖,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手里还提着粥和几个清淡小菜。
    “医院的护工。江先生不在的时候,由我负责照顾你。”
    丝毫不在意杜一尘的敌视,他旁若无人般从柜子里掏出饭盒,把粥和小菜分别放好,配着勺子和筷子,坐到他床边。
    “既然醒来了就吃点东西吧。”
    他微微笑着。阳光轻轻融进他瞳孔,说不出的暖意。
    不过杜一尘还没那么快相信一个出现不过几分钟的陌生人。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多说话。”
    他似乎看出杜一尘的心思,一勺粥塞进他的嘴里,却仍是温暖地笑道,“如果你不想暴露的话,DUST。”
    他知道自己是DUST!这个名号就是K。S。里除了二组也鲜有人知。杜一尘心中警铃大作,一口粥含在嘴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放心吧,我没有下毒。”他笑起来的声音也好似阳光那般温暖。
    “你到底是谁?”无奈有伤再不愿的杜一尘只得半坐着,任由对方给自己夹菜喂粥。
    “一组HOPE,李衡太。”
    一组的人啊。杜一尘将视线锁在他身上。
    看起来笑容亲和,柔柔弱弱,倒是很适合护工这个工作。然而能进入K。S。的人都绝不止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又能在最终考核中过关斩将披荆斩棘,进入实力最强一组的人物,就更加不能小觑。
    “等等,你说你叫……”
    “李衡太。”
    “HOPE……”似是不可置信,杜一尘瞪大了眼,“HOPE还活着?”
    “我为什么死了?”仿佛知道他会吃惊的李衡太不答反问。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三年前就已经……
    杜一尘再三看了看他的脸,心下做了断言。
    可是什么时候组织里允许重复代号了?
    “上面有鬼,组内派我查清楚。”倒也不避讳,李衡太大大方方将自己的目的摆出来,“我相信你也是一样。”
    “……”其实尚未接到任何郑承烈指令的杜一尘不说话,此时他身上带伤,就算找个借口逃开江毅,回到组织的他也只会是累赘。况且此次任务,突袭,都有太多蹊跷,他需要时间整理。那么,干脆趁养伤把江毅彻底查个清楚也不失为因祸得福。将计就计的杜一尘表情狡黠。
    “不过还是先让身体好起来吧。”李衡太温柔笑着再送一口粥到杜一尘嘴里。窗外阳光暖洋洋地笼在两人身上。
    “怎么样?今天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是江毅。
    “好很多了。劳烦您挂心。”
    “说什么劳烦,我为你做这些是理所应当。”江毅看向护工,“医生那边怎么说?”
    “杜先生的恢复状态很好,只要住院静养几个月就好。”李衡太回答地毕恭毕敬。
    “那就好。”静养转脸去看杜一尘。
    护工李衡太识趣地出了病房,还不忘体贴地为两人把门关上。
    “早饭吃了吗?”
    “嗯。”
    “吃得什么?”
    “一点粥,还有小菜。”刚刚和李衡太说太多话,体力有些消耗的杜一尘不由感到有些疲倦。
    “想睡了?”江毅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
    “没有。”
    杜一尘感觉这个样子的江毅,无论是和在资料上获悉的,还是自己在公司里亲眼所见的意气风发的江毅,都有些不同。
    “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江毅一本正经,毕竟是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受伤躺在这里的。
    “知道了。”这个哄骗小女生的口气又是为哪般。
    见杜一尘面部表情凝重,江毅只当做是触到他的不好回忆,轻松转移话题,“你们人事部的同事都很有爱,集体联名上书要求来探望,可是被我拒绝了。喏,他们还写了慰问信给你。”
    江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粉红色信笺放在桌上。
    “谢谢。”杜一尘点点头,看他把信放在桌上。
    然后……然后……然后在商场上一向能言善辩的江毅他,词穷了。
    江毅忽然发现他对于这个性格有些腼腆内向的杜一尘毫无办法。他不是生意上的伙伴,可以抽科打诨从政治财经扯到娱乐八卦,再不济一群人一桌酒大家也能喝的热热闹闹从不冷场。
    那些都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家伙。可杜一尘不是。这让找不到共同话题的江毅也有些懊恼起来。
    “您好,输液时间到了。”正在这时护士推着医用车打破了房内的僵局。
    “请将左手伸出来放在床边。”护士说话很温柔,抹药挂瓶扎针这些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江毅注视着接受输液的杜一尘紧抿嘴唇,面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套在病服里显得孤弱无助。兴许是怕疼吧。江毅注意到在针扎进血管的时候他有些瑟瑟颤抖。
    “输液时间到了会有值班护士来换药。还有什么需要请按铃。”护士小姐礼貌地推着车离开,屋里又剩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输液的时候身体会感觉冷,要不要躺下?”
    “好。麻烦了。”杜一尘也笑着朝他点点头,身体却在江毅伸手过来时不经意地向后靠了靠。并非故意,只是那些年养成的职业习惯,让身体本能地对他人的亲近抗拒起来。
    “虽然我没照顾过人,不过我会小心,不会弄疼你的。”会错意的江毅看出他的局促不安。
    “先坐起来一下,我把枕头放下。”一边说,江毅一边将一只手臂试探性地环过杜一尘肩膀。看他并没有那么抵触后才渐渐放宽了心。另一只手轻轻将半立起的枕头放平,这才双手扶着杜一尘的肩,护他慢慢躺下。
    “怎么样?没有牵到伤口吧?”
    本该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的。可面对着照顾人动作明显生涩的江毅,杜一尘默默把疼痛吞咽回肚子里,甚至还勉强挤了分笑出来来安慰江毅。
    “那就好。”江毅松了口气,帮他盖好被子就乖乖坐在床边的软凳上。“你想睡就睡吧,我在这里。”
    “嗯。”
    只是几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几句稍微关切的的话语,杜一尘却感到心里有个地方的冰开始渐渐软化,如浪潮般呼啦一下全拍上胸口。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感动?
    大概自己真的是因为生病脆弱太多了?杜一尘在心里笑自己。
    那么多年的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还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对于家和关爱的渴求。多久了,都是一个人生病一个人扛,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能在睡梦中成为敌手的俎上鱼肉。多久了,在受伤疼得死去活来的那一刻,希望昏死过去后身边有个人在陪。不管那个人是敌是友,杜一尘想他都会感激。
    他偏过头,去看正在用手机处理公务的江毅。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明显。而他的指尖带有微热的温度,能直直穿透过单薄的衣服,抵达冰凉的皮肤。
    那温度,是杜一尘一旦感受到,就不愿再放手的美好。
    “怎么了,睡不着?”大概是感觉到了杜一尘刻意压低的呼吸,江毅抬起头发现杜一尘果然还醒着,不禁有些为自己呆在病房的行为感到些抱歉。
    “对不起,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睡太多了,现在不困。”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天。”江毅草草回复助理便收起手机。
    “没关系,公事重要。”杜一尘微抬下巴,示意江毅不必太迁就自己。
    “也没什么公事。只是那天派对上发生枪击这样的事件,有一家媒体穷追不舍地想要采访罢了,交给助理去处理反而更好。你知道的现在的媒体就会捕风捉影。”
    听闻此言的杜一尘却轻轻锁了眉头,“采访……我?”
    没想到杜一尘是如此心思玲珑智慧聪颖。江毅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在视线触及到杜一尘眼睛时就败下阵来。嘴巴比大脑更先承认,“嗯。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和你的家人的,你只安心养病就好。”
    “嗯。”杜一尘无任何意义地答应一声,面上表情忽然隐约落寞。末了他轻轻补上一句,“我没有家人。”
    “抱歉。”江毅看到他表情的微妙变化便知道一定是自己说错了话。
    两个人就此又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江毅是因为尴尬而不知如何再次开口,杜一尘则是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满是久违的尘封家庭破败的模样。
    他的家,在薄薄暮光中,有着柔暖灯光的那扇窗子里面,在绿茵大海窗帘的里面。他的家,最顶层,离天空很近很近,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家,人去楼空,容颜破败惨淡,在记忆里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模糊。
    不知不觉,无声无息中,一睁眼,他的家,就已经分崩离析。
    “你小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陪你玩吧?”
    “也没有很多。”江毅空了几秒时间思考,才缓缓回答,“我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当时家族事业正是开创阶段,父亲应付公司上的事情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顾得上陪我。”
    “不过后来长大上学出国就有很多同学。”江毅接着回忆,“有人跟我一起上课吃饭看电影尬舞。”
    “真心的?”
    诧异他居然会关心那些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江毅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画面。上课时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无人靠近,吃饭时莫名其妙周围坐满了争抢着做自我介绍我家是某某公司,看电影的两手边永远不是可以一起讨论剧情吃爆米花的朋友,尬舞时自己一个人独挑一群……
    “……不重要。”江毅自顾自摇摇头,“至少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我。所以真不真心什么的,不重要。”
    “是呢。”所以活该被骗。
    “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我说,知足常乐,好习惯。”杜一尘努力提高说话音量,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撇撇嘴。
    看见他这副生动表情的江毅不禁笑了笑,但还是关心道,“没事吧?还疼不疼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按铃。
    “别。”被杜一尘坚决制止,“白大褂太烦。”
    “好吧。”尊重病人选择的江毅起身轻轻坐在床边,不放心地轻轻掀开被子,“让我看看有没有撕裂伤口。”
    “没有。”杜一尘斩钉截铁地回答。一手也因为在输液而无法拉下被子,只得以极其严肃的眼神严厉谴责江毅这一不正经行为。
    “咳咳。”确认了没有造成伤口再次撕裂的江毅慢慢把被子给杜一尘盖好之后,这才发现自己适才的动作有多么暧昧。
    “对不起。”他弯着腰,眼带笑意道歉。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江毅可以清晰地看到杜一尘脸上细细的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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