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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你!”
却不知为何,李淮听到这话,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也是这般哭着对他说:“李淮我爱你,你知道吗?”
当宁晚缀伸手,圈住他的腰际时,他的思绪才被拉回。
“季海!他们骂我无德失贞,我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不是在遥远的蒙国,可以这样一辈子看见你就好!”她的泪,染在了他的衣襟上。
听见这凄泪之语,他脸上浮出难过之色,终究没有勇气将她推开。
人心,是肉长的,责任,更是与日俱增。
曾经深深爱着的人,怎么可能将她放逐呢?
是的,他做不到。
也许,他内心底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做到。
几丈开外,那颗长在黄山花丛中的大树上,一双失神的眸子,眨也不眨的俯视着两人的身影。
奚兰的耳力自来就好,何况是这山林之间,有丝毫声音,也听得真真的。
她不光听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甚至还听到紫虚元在耳边说:“臭丫头,他终将负你!”
一滴泪,悄悄滑落下来,她将脸微微仰着。
既然决心搁浅的情感,又何必去难过呢?
她将脸颊微微仰起,不去看,不去听,任由这一切发生,都与她无关。
“是谁!”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厉声。
那是李淮的声音,她心中一惊,定是她刚才疏忽了,被发现了!
不过她并没有轻举妄动,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浅灰色轻便衣裳,怕暴露行踪,别人看见她的脸,特意准备了一张白色的面具,此刻她缓慢的将面具戴上。
“出来!”
声音再次传来,她深知,行踪被暴露,这样隐蔽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一会儿再来其他人,再逃跑就不易了!
决定了,奚兰眼睛缓慢闭上,深吸一口气,翻身跃下树梢。
李淮看见是一带着怪异面具之人,立刻将身前的宁晚缀拉到身后,就像每次危机时,李淮将她拉在身后一样。
发誓过不为所动的,看见这个动作,她还是有些难过。
所以,她站在原地,忘记了原本要离开的计划。
“你是谁?”
被问及自己是谁的时候,她心头隐痛,是啊,我是谁?
龙家的儿子,还是季家的小姐?
“你可知擅闯皇家猎场是死罪?”李淮瞧她不答,一只手已摸向腰间的宝剑。
他如何狠绝对待刺客的模样,奚兰有幸得见。
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对自己!
她不怪他,在这种局面下,是她错了,不该被情绪所动,暴露了自己。
不管是面对李淮还是别的人,失误的最坏结果,就是死!
“死罪?你有本事死得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好大的口气!”李淮目光很冷,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数丈之外,无数行动敏捷的身影,有序的围了过来。
“抓住他,要活的!”李淮下令。
一时之间,冰刃寒光,扰乱了山林之间的平静。
奚兰看到那些将自己围困起来,皆是她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感伤。
一张面具,隔离了所有。
他们曾经誓死保护她,她也曾用生命为他们宣言。
但现在,他们正用冰刃对着她。
一咒起,所有皆梦,独她一人醒。
清醒不好吗?清醒很好,可清醒着的人,却是必须去承受这一切之人。估系有亡。
“菩提你可知此咒不可悔改?”无尽大师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徒儿绝不后悔!”
那个虔心的菩提,便是她此刻的样子吧?
☆、第130章:生死契
尽管如此,看似无处可逃,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在她摸出袖囊中的隐身散时,目光还停留在李淮拉着宁晚缀的手上。
隐身散落地。花丛中烟雾缭绕。
所有人都是一惊。严挺第一个冲过去,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烟雾散尽,刚才那面具人也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追!”李淮又下令,尽管人消失了,不过是凭借轻功,跃上了头顶的大树。隐秘在其中罢了!
李淮本以为此人来者不善,但看刚才她有机会动手,却连剑柄都没有摸一下,就觉得诧异。
此人既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又躲在树上鬼鬼祟祟做甚?
此刻,所有王府卫听命,全部快速穿进树林之中。寻找那诡秘的面具人去了!
他回头,对身后哭红了眼的女子说:“晚缀,没事了!”
但却发现,对方的神似有些奇怪。
“晚缀,你怎生了?”
“那个人……”宁晚缀瞧着王府卫们消失的方向,目光也变空了,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李淮双眉一紧,问:“那个人你认识?”
宁晚缀没看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慌张和不安。
“那个人手里拿的剑……我见过……”
他为之一惊,“锦画,你在哪里见过那把剑?”
李淮只记得,面具人手中的剑,看起来十分名贵,与面具人一身简素的打扮很不搭。
但看此刻宁晚缀的表情,他心中突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晚缀。你一定看错了,他不可能不远万里,从蒙国道这里来的!”说着这样安慰的话,李淮心中实则无低。
那个人出现就十分古怪,动机尚不明,没揭开面具之前,谁都可以是。
宁晚缀却猛地往后一退:“季海。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办?如果是他来带我回去怎么办?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离开你!”
李淮瞧她这样子,也十分难受。
“晚缀,即使是他,也没关系,这里是文国!他奈何不了你!”
这时候,身后快步走来几个人。
“老七,刚才听到这边有动机,发生了何事?”首先开口的是瞿王李冭。
他瞧众人过来,立刻恢复了那稳重平静的模样,简单回答:“这林子里有刺客!”
“刺客!”长乐吓得捂住嘴巴!
闻王立即过来关心问道:“你们没受伤吧?这皇家猎场里,怎会有刺客呢?”
他说:“其实也不确定是否是刺客,他并没有对我们动手。”
闻王说:“这里是皇家禁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来,就算他没有对你们动手,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一旁好心的竺王安慰道:“不过,老七与朝阳郡主没事就好!”
“是啊!都回去吧!”
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宁晚缀那哭红的双眼,不过碍于世俗,没有人询问,都只装着没看见。
唯独只有莫恭懿表情往下沉,似乎心有不悦。
在众人往回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动。
只能李淮走到他身侧时,冷面说:“胥王爷,可否暂留说两句话?”
全京城的人都晓得季家小姐、献王世子、胥王爷以及朝阳郡主的感情纠葛,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为何事。估系休亡。
怕二人私底下怒发冲冠动手,这里年岁最长的闻王站出来说:“鹿肉应该快烤好了,不然我们先……”
“三哥,你们先回去吧!”李淮温淡的打断了闻王的话。
闻王抬了抬浓眉,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管这闲事了!
他给其他人递了个眼神,大意是,咱们走吧,等他们打起来再过来劝架。
很快,那些人都回去了!
剩下一片踩踏得不像样子的花地,以及两个挺拔英姿的男儿。
两人先前都没有说话,在他们之间,充斥着两股无形的煞气,互相碰撞较量着。
最后,是莫恭懿率先打破了僵局。
“李淮,你这样做,算什么?”其实按照位份,献王世子只是世子,并没有李淮位份高,但他敢直唤亲王的名讳,很好的应证那句话:王世子莫狂妄无礼,目中无人。
他确实狂妄,也并非是时时刻刻如此。
而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时,万人敬仰在他之上的胥王爷,也不过是个三心二意的轻浮之人罢了!
“本王如何做?”李淮从不屑与任何人解释什么,此刻被他带着歧意质问,更是不屑。
“与一个嫁作他人的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弄得人尽皆知,算什么?”
既然他装不懂,莫恭懿就重复讲明了一些。
李淮眸色冰冷,不悦已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情。
“本王做什么,何时需要王世子来指手画脚?”
莫恭懿气愤之色已冲上眉梢,“别拿身份来压我,我只问你,你既然放不下心中的人,为何又要娶锦画?你娶了她,不能好好的保护她,还要她整日因你生活在流言蜚语中,你将锦画置于何地?”
这原本也不说他愿意做的,实在是身处其位,无法顾及全部,此刻被莫恭懿问纠,他心中也是恼意十足。
但他尽量在克制自己,只沉声提醒:“那是本王与锦画的事!献王世子,还是顾好自己吧!”
对方怎可能被他这话说退,他上前两步,气势逼近道:“你若不能好好对锦画,就不要绑着她!”
这话,终于击起了李淮的恨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恭懿目光坚定,如雷如电。“你若不能好好对锦画,就将她让给我!”
这话在他心中压了许久,一说出来,就如火山喷发一般,一发不可悔。
此话一出,自然也挑起了李淮从一开始就隐忍的战火。
这世界上,有两种仇恨是不可原谅的。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缠绕在此二人身上的,不就是第二种吗?
一个夺了他的妻,一个对他的妻恋恋不忘,占有欲这种东西,在男人身上尤其可怕,更何况是两个从小就要风得风的男人。
莫恭懿先拔出了腰间的剑,往地上一插。
“李淮,你要是个男人,我们来一场光明正大的较量,签下生死契,断手死伤无悔,但要是我赢了你,你就休妻,我会带她走!”
☆、第131章:荒野白骨
这时候,躲在一旁的闻王等人终于等到了上场的时候。
他们赶紧冲出来劝道:“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
“是啊,献王世子……这样于礼不合。也是只叫旁人看了笑话……”瞿王小心翼翼的将莫恭懿往后拉。生怕他下一刻就拿到去跟李淮拼命。
不过莫恭懿自然不会妥协,他目光挑衅着李淮:“怎么,李淮,你不敢?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不必激本王,如果你一定要拼个输赢,本王随时奉陪。但用她来当作筹码,本王不会这样做。”李淮终究还是要理智些,将一个堂堂的胥王妃当作一场决斗的战利品,不论是对皇权,还是王妃本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对方一听,立刻又裂开嘴嘲笑道:“呵。莫非你还怕了这场决斗成为日后坊间的笑话?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就已让她变成了一个笑话!”
“够了!那是王妃与本王的事!”李淮隐忍过后,还是被激怒了!
他冲过去,一把揪起对方的袍领。
周围的人立刻过来阻拦,瞿王挡在中间,喊着:“老七,冷静些!”
从来都将情绪控制得很好的胥王爷发怒起来,竟让晴朗无风的山间,吹起一股冷风。
不过,所有人都只注意着这场纷争,并未留意这场冷风的怪异。
莫恭懿被李淮揪着衣领,怎可能束手不动?他手臂用力一掀,周围拉劝的几人,都不抵他的力气,全部给掀开了!
这样一来,两人的战火正式拉开。
当年的武状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