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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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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糊涂留下活口,酿成大错。
  旁人都能看懂的,孟鹤堂怎么会不懂;先不说军马能不能越过衡河,但说密林里的瘴气就不能久留。
  可要想逼蛮族人出来,谈何容易。除非,破了他们的布防、乱了他们的心绪、毁了他们的冷静。
  其实可以等,可以耗,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只是选了最快最狠的一种。
  玉溪作为阿瓦族人就算活下也没有脸面对族人,可要她看着秦霄贤死也是千百个狠不下心。所以,她和孟鹤堂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牺牲她自个儿。
  玉溪死后,最先策马而来的不是亲王不是将军,是亲王的长子;红着眼咬着牙,像一头野兽般失去冷静,挥动长刀冲着孟鹤堂的项上人头去的。
  若是相识于江湖,为友为陌,他们都可以公公正正地比一场。可这是战场,事关两国国政,百姓安危,不可儿戏。
  这位小王子深中两箭时仍旧奋力厮杀,倾尽全力就是为了越过军马杀了孟鹤堂;只是这林中瘴气越盛,他也越来越虚弱。
  最后,孟鹤堂终于在三军之中等到了气急败坏,无奈一赌蛮族亲王。
  不知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玉溪,他进密林时格外冷静,似乎预料到了结果;只看了一眼他气息奄奄的儿子后,拔刀向孟。
  或许,当他看到儿子出战时就明白此战必败,索性图个痛快。
  孟鹤堂,出剑应战。
  这林中本就腥风血雨,多一两个不算多,少一两个也不算少。
  两人对峙时,密林外一紫金盔甲领兵快马扬鞭而来,玄甲骑金戈铁甲里应外合。
  这一战,大获全胜。
  堂主放下刀剑时,脸上手上盔甲上都沾满鲜血,旁人的自个儿的都分不清了。
  从射出剑那一瞬,他就咬紧了牙关撑到了得胜后;直到,士兵把那两个相拥的人抬到了他面前。
  “孟哥儿…”刘筱亭站在他身边儿,看着尸身眼泪成珠地打在地面儿上;后头的话哽在了嗓子眼儿。
  士兵尝试过分开这两人,可惜这怀抱太紧,怎么都分不开来。穿透两人心口的羽箭也被拔了下来,伤处还未干涸,源源不断地往外淌血。
  除了那只穿膛而过的羽箭,玉溪身上没有半点儿伤口;甚至衣裙上也不沾半点血迹,就躺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
  他一定很心疼吧。
  嘭!
  盔甲落地,摔打扬灰。
  堂主跪倒在地,垂首低眸看不清神色;肩头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身旁。
  ————————————
  “我知道,你孟鹤堂…”
  “绝不后提。”
  ————————————
  军医验了尸身,记录在案。
  堂主亲自给老秦换了衣裳,将两人十指相握,同棺而眠。
  一切尘埃落定,西北也大雪纷飞。
  堂主不愿多做停留,收拾了蛮族叛党,安顿了死伤的兵士,前后不过两日,这班师回京的令就下了。
  回京的前一日,蛮族大王子带着谢礼进了秣陵城。
  书房里见到孟鹤堂时,他着实吓了一跳;明明打了胜战也没有过多的死伤,人也没有受重伤,怎么几日光景就憔悴了一圈。
  “孟大人辛苦了。”
  “职责所在。”堂主收下书信放进暗阁,咳了两声,道:“密信,在下会亲自送进宫,王子放心。”
  “这是自然的。”蛮族王子笑了笑,有些生硬地用天朝礼拱手致谢。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声响。
  “孟鹤堂!”
  “老孟啊…”
  这人没到,声儿就先穿屋绕梁了;听这中气十足的叫喊,堂主喝了口茶,冲王子点头笑了笑,算是示意放心。
  那人推门而入。
  神采英拔,高大魁梧;一眼过去人高马大却不让人觉得五大三粗,眉眼里有一股子英气与学识。
  大王子似乎认得他,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那日身穿紫金盔甲,领兵来助的人。
  这是个习文识武的人才。
  “这位将军就是那日与您里应外合,清缴叛军的人吧。”
  这刚进屋的人还没等说话,大王子就赶着开了口,眼里亮着光。
  “噢,是啊。”堂主客气地笑着,看着倦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是我师哥,从前一直在镇守西城。”
  按着规矩就算引荐也该是先向客人说明;堂主五指合并,平掌一侧,向师哥道:“这位阿瓦族首领的长子。”
  “原来是大王子,幸会。”
  拱手成礼,气不输人。
  “多礼了。”大王子笑道,抬手随意挥了挥;这汉人礼数就是多,他自然就是客随主便了。
  “有幸认识,请教大名。”
  听听这论调,都快赶上汉人了;果然这些年和汉人没白打交道。
  “您客气!”
  “我姓阎,名鹤翔。”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子不教母之错
  堂主凯旋回京时已是隆冬时节,大雪纷飞,银霜覆甲。
  德云书院的少爷们都来了,少爷与陶阳身着白衣外披黑纱站在最前头。
  这是亲人丧礼的衣袍。
  风卷衣裳雪染鬓,他们站在城头等着兄弟归来,风华依旧却不见意气风发。
  书里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盛京城里死过许多的人,却不是人人都与他们相关;“死”这样沉重词,他们只是听过叹过,沉默着。
  直到有一天,身边同着一块儿玩闹嬉笑的人,一块儿饮酒风流的人,不在了。
  如梦惊醒。
  可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失去与无措;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只闻着那桐花又盛,醇酒正浓,风扬一束香,故人长笑去。
  风雪寒,尸不腐,恍若昨日眠未起。
  秦夫人没有给孩子准备寿衣,而是亲自给玉溪梳洗画眉,换上了孩子房中那身一直细细珍藏的喜袍。
  正给秦霄贤换上喜袍时,胸衣处掉落下一锦囊,一直也没人去看。
  只觉得他既随身带着,也该随他而去。
  ——————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欢娱在今夕…”秦夫人看着手中锦囊,喃喃低语。
  青丝为绳,交错相织。
  可惜了,今夕不见璧人欢娱,子孙绕膝。
  夫人一向是疼爱孩子的,从小就宠着疼着,仔细教养着;不求富贵显赫,但求平安喜乐。
  要他万事顺意,一声潇洒肆意就好。
  到头来,这孩子不管不顾地一心求死,倒是真顺心随意了。
  夫人红着眼,强忍着不在孩子面前掉下泪来,只是抬手在孩子冰冷且毫无气息的脸上抚了抚。
  “是娘错了。”
  “该打你骂你,要你向大林那几个一样儿,懂得敬孝师长,委曲求全。”
  苟活一生,强颜欢笑。
  这一身心心念念的喜袍终于是见你二人同穿,愿执子之手,来生偕老。
  堂主只在灵堂下跪着,看着地面儿怔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静失神儿地掉眼泪。
  师兄弟几人都陪着一块儿,无人劝慰,无人哭喊,无人离去。
  节哀顺变。
  本是人死不能复生,字字如针,穿心刺肤也无人感同身受。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陪着彼此走过了许多年头;喝了不少的酒,赏过了许多场春华秋实,今年隆冬大雪,月寒心寒酒也寒。
  夫人没有责怪他们任何人,只是沉默着给孩子换了衣服,再将两人十指相扣,同棺而眠。
  都是相貌极好的孩子,上了妆看着更是红润喜庆了许多。
  ————————————————
  “你这娃儿,一天天消停过没有?”
  “我哪儿不消停了?”
  “早些成亲,给娘生个大胖小子。”
  “我看上了小师妹,等过了七夕就劳烦您去提亲!”
  “怎么非要过了七夕?”
  “我想亲自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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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要去榕城了,您把礼备着啊!等我回来咱就上门抢媳妇儿去!”
  “混小子,抢谁媳妇儿!”
  “我媳妇儿啊。”
  “别害人姑娘,得明媒正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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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儿,听娘的话好不好?”
  “娘,她怎么就不在了呢?”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说过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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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儿,今年生辰你…”
  “不过了。娘,我想和玉溪成亲,就生辰后。”
  “好,你想好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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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儿,旋儿…”
  “旋儿,快好起来,别让娘担心。”
  “娘,我好想她。”
  “你听着,咱们老秦家没有孬种!我儿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做那种蠢人才做的傻事!”
  “你看,桐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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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夫人看着堂下的孩子们,知晓这一跪不是给秦霄贤的,是给她。
  为国为君的无奈,为情为义的自责。
  “他自个儿选的。”
  耳边恍惚又响起了他在清宵阁泣不成声的哽咽,撕心裂肺且不知所措的模样儿:娘我对不起她,没随她而去,苟活于世。我对不起您,只想随她而去,负您养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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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师长,六亲眷属都不及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 酒沉方闻香
  算算日子,杨九临产的日子在面前,逃不过十一月底,最多就是十二月初。
  盛京没什么要紧事儿,除去老秦,孩子们也都好好地回来了。
  夫人心里头一直挂念着杨九的肚子,总归在盛京呆着也是吃不好睡不安,眼看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夫人这两日连饭都没吃几口,只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着初雪心烦意乱。
  二爷见到自个儿姐姐时,是在十一月中旬的一日午后。
  天津城正好雪停,暖阳撒了一层薄薄的光在树梢儿,穿透枝桠落在廊下。
  小厮小跑进院儿,喊着:爷!爷!夫人来了,快看!夫人来了!
  二爷正扶着杨九在屋里走动着,这肚子大得让她坐站躺都是一般的不舒服。
  “喊什么!”二爷骂了句。
  来就来呗,母亲每日都来院子里的;儿媳妇儿有孕,当婆母的还能不高兴吗?日日都是要看上几回,吃穿物什都是仔细安排着的。
  看看,比他这亲儿子都娇贵。
  “爷…”小厮方方站定,正喘着气儿还没顺匀过来。
  外头就一阵儿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叫喊。
  “小辫儿!”
  叫喊是急切的,里头呆着一股子期盼与欢喜,还有风雪寒得牙齿打架。
  二爷一愣,与杨九对视一眼。
  “姐姐!”二爷上前两步,正好就在门处与夫人撞了个当面儿。
  “您怎么来了啊!”
  杨九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夫人原本张口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推开小辫儿,径直越过他而进屋来扶住了杨九。
  “哎呦,瞧瞧啊。”夫人拦着杨九的腰身儿,抬手在她腹部上轻柔地抚了两下,笑得见齿不见眼,道:“都这么大了,一定是个胖娃娃!”
  “姐姐!”云磊无奈地抚了抚眉心,不知该对这尚未出生的孩儿吃醋。
  “您倒是说一声儿啊!”
  好家伙,进来就把娃儿他爹给推开了。
  “说什么说!”夫人横了他一眼,扶着杨九坐下;气道:“我还不能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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