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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目光扫过，Snape分明看见那抹色彩中有什么晦暗不明的物质正翻滚不宁，让他无法识别无法理解。
TBC
Chapter 51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51
“完美的艺术品，倾注了作者所有的爱、对美好青春的回忆、对这个美丽世界的向往，”某黑发男孩将一本已经被戳了一个大洞的黑色麻瓜日记本郑重地交到洛哈特手中，Snape在一旁看得表情抽搐，“您瞧，多么前卫的设计和造型，你在书里千万不要忘了说这是您的粉丝，Harry Potter赠与您的送别礼物……”
“蛇毒呢？”望着金发的骚包男人喜笑颜开地接过“粉丝赠送的日记本”后离去的身影，Snape发问，尽量抵挡男孩发射过来的甜笑射线攻击，“不要告诉我一本日记本可以吃得下那么多蛇毒，再说我第二次回去密室时根本没有发现蛇怪的尸体，你究竟把那么大一具蛇怪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哎呀，偷偷回去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哦，Snape教授，不过我也回去了就是了……刚才Snape教授是在说这个吗？”黑发男孩笑嘻嘻地举起手臂，盘在手臂上的一条鲜绿色的蛇正向Snape伸出长长的蛇信，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他说最近心情不好，没有蛇毒可以产……”
“Harry Potter！谁允许你将蛇怪当做宠物一样饲养的！马上交给我！”
“他说他不想和不是蛇佬腔的人说话，Snape教授。”
“你什么时候也是蛇佬腔了？！”
“和蛇怪定了契约，就会了……”
“滚！！”
“对不起，Snape教授，我想从您那儿借我的教子一会儿，”正当Snape正在和小Potter讨价还价以什么样的频率交换蛇毒时，Black从一旁冒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另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甚至有几个补丁的袍子，“哦，Harry，这是……”
“Remus你好！”立即将视线从Snape身上转移并尖叫一声，黑发男孩猛地扑进Black身后男人的怀里，碧绿的眼眸中盛满惊喜，“我就知道是你！”
“Harry，你怎么知道——”黑发男人表现得很吃惊的样子，Snape认为此时对方的白痴表情才符合对方在自己记忆中的形象。
“海格给我的相册里有你们的照片，妈妈和你们四个，‘格兰芬多四人组’……”男孩从温和男人的怀里抬起头，又黯然地低了下去，“哦不，不是故意说起彼得·佩迪鲁的……”
“那没什么的，Harry，”Black连忙安慰自己的教子，“只要你还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真高兴你认识我，Harry，”Lupin温柔地笑起来，仔细打量着自己死去好友的儿子，“你和你爸爸真像，只是——”
“眼睛像妈妈，我知道，”男孩从Lupin怀里钻出来，嘟起嘴巴，“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
“因为事实如此，Harry，”Black摊摊手，“大家似乎都对Lily绿色的眼睛记忆深刻。”
Snape站在一边旁观着三人感人的认亲场面（而且还提到了Lily），凛冽的怒气从腹腔里燃烧至胸膛，“Well，Harry Potter，虽然多了一个狗教父，还多了一个……”努力把“狼人”一词吞进肚子里，Snape不得不遵循Dumbledore指派给他的“让小Harry有个无忧虑的学习生涯”的任务，“总之，别忘了在放假之前你还有一次课后劳动服务，由我来安排你的工作。”
“课后劳动服务？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定的事情？”惊愕地仰视Snape，小Potter脸色发白，“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才你和你教父进行愉快的交流的时候，”Snape恶意地弯起嘴角，“这是对于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愚蠢地进入密室的惩罚，头顶着‘救世主’的伟大头衔并不能够帮助你无往不胜。”
“Snape，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刻薄，但是不要对Harry太严厉了，”Lupin在一旁开口，“都到学期最后了，我听说Harry还和蛇怪打了一场，你就让Harry轻松一下吧——”
“果然是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学生时期的黑暗记忆再次浮现眼前，Snape咬牙切齿，努力克制住放在口袋里握紧魔杖的手想要拔出魔杖的动作，“我建议你们看紧小Potter，他继承了他父亲喜欢探险、招惹麻烦的体制，虽然他顶着‘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头衔——但是这不代表下一次他就能够……”
“——Snape，我知道你讨厌James，但是你不可以——”
“不要被他激怒，Remus，”Black抬起手臂环上Lupin的肩膀，“他只是和你好久不见，于是激动了点，Remus你要理解他——Snape教授你说是吧？——不过，下学期你就要来Hogworts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了，Remus，要好好和Snape教授和谐相处哦～！”
夏天将至，气温日日升高；阳光洒在四人之间，让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但Snape却感觉一阵彻骨的寒冷：光线让小Potter和Black的无框眼镜呈现一种透明的光亮，而与灼热的阳光相比，镜片下的眼神是如此冷静自持，像是冰冷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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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次的暑假一样，小Potter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作业（小Malfoy这时还在思考是先写变形术作业还是先写魔咒课作业），然后在Malfoy庄园和Snape的蜘蛛尾巷之间来回穿梭——不过这一次小Potter可以停靠的地点又多了一个，Black家族祖宅，格里莫广场12号，他的狗教父Sirius Black现在的家（Snape热切期盼Black能多过一点他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时作为一只狗的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窘迫生活），Snape天天看着小Potter不断从那只蠢狗那里取回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进行“研究”，就感觉怒从心起。
“我以为你知道和愚蠢的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和对方一样变得愚蠢，Harry Potter，”Snape“嘶嘶”地说着，看着小Potter将从Malfoy庄园带回来的饭菜一样样布置在餐桌上，某条绿油油的蛇怪正在碧眼男孩的鸟窝头里盘成一堆，升起的尾巴尖在Snape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对Snape和自己的契约主人因为主人教父的干扰还没有就以什么频率从小Potter那里交换蛇毒达成一致共识的事实表示嘲讽，“我希望下学期分院帽终于意识到他犯了什么错误，并且能能够诚实地告诉Dumbledore说格兰芬多才是你真正应去的学院。”
“不要这样，Snape教授，”男孩微笑着坐下来，头顶上年龄为几千年的生物顺着契约主人的手臂游下来到达餐桌后毫不犹豫地吞下一盘牛排——甚至还吐出了完整的骨头，“Hey你吃慢一点——我爸爸之所以让Sirius成为我的教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比如他可以告诉你告诉你某些魔药的错误的制作方法？”Snape冷笑，在男孩闪闪发亮的期盼眼神中不有自主地下几口牛奶，“我记得上次你几乎把我整个的魔药间都炸掉了。”
“那纯粹是因为书上的记录不对，”坐在对面的男孩耸耸肩，执起刀叉将碟中的烤小羊排切成小块，“不是Sirius告诉我的，是我从Black家族的藏书馆里拿的——不过是否也有我步骤顺序不对、加入魔药材料的成分的量或类别不对，我就无法确定了。”
知道自己无权干涉男孩和他的教父之间的感情交流，Snape也只能作罢，因为小Potter说如果Snape不允许他去格里莫广场12号的话，他就去麻瓜界找Granger。
“他竟然还从那个什么Granger的宿舍里出来！深更半夜！”某次在地窖里，激动不已地用蛇杖敲击着地板，老Malfoy愤怒地控诉着小Potter的“罪行”，“他竟然说这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抛开“小Potter竟然已经深更半夜进女生宿舍了他果然和他父亲一个样哦不对他是怎么能够进入女生宿舍”的疑问不谈，光是思考了一下小Potter和Granger步入殿堂、老Malfoy在一旁黯然垂泪的场景，Snape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无视对面男孩“哦Snape教授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最近制作魔药没有好好休息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这样否则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差的我们以后还要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打架呢”的啰啰嗦嗦的言辞，猛地灌下一口牛奶，并决定今天晚上要趁小Potter不注意的时候到厨房偷偷喝点酒，不过好像蜘蛛尾巷贮存的酒制品好像都被对方收走了——Merlin的长筒袜，这个天天像只蚂蚱一样蹦跶着自己年轻的生命的小鬼什么时候已经如此深入地侵入了自己的房子，果然是Hogworts的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这个小混蛋无止尽的无耻和撒泼耍赖了吗？
为什么Black那只蠢狗以及老Malfoy那只花孔雀不能让这个男孩安分一点，将男孩的活动范围限定在Malfoy庄园或是格里莫广场12号？！将原味布丁上淋着的厚厚一层糖浆刮掉扔在一旁（“Snape教授，原味的布丁要配上糖浆才好吃！”），Snape在心中恨恨地诅咒那两个在自己心中只剩下动物化形象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只是自己毫无理由的迁怒。
暑假生活依然是如此无趣而有规律，魔药间里各种诡异的魔药材料与餐桌上准时出现的饭菜总让埋首魔药研究（以及封印研究，鉴于他还没找出“P语言”究竟是什么）的Snape以为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鉴于命运女神总是如此喜欢捉弄这位本世界最为伟大的魔药教授——除去蜘蛛尾巷里时常响起的各种爆炸声（“Good job！试了这么多次之后我终于成功了！Weasley双胞胎一定会爱上这款产品的！”）可以算作是为这阴冷的公寓增添乐趣之外，下一个生活的□已经在Snape猝不及防之间撞入他的怀抱。
Snape在看到老Malfoy从蜘蛛尾巷的壁炉里跌出来的时候（“Hey Severus要不要考虑借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把你的公寓尤其是你的壁炉稍微清理一下？”），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妙的情况。事实证明了Snape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的猜想，在老Malfoy提出“Hey Severus要不要来参加亲爱的小Harry的生日宴会”的提问后，Snape立即联想到了接下来的可怕发展，于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就拒绝了对方，并在口头上再次诅咒了铂金贵族的悲惨生活——比如今后会秃顶。
“不要这样，Severus，”在自己的学生生涯中常常照顾自己的学长张开双臂做咏叹状，虽然对方称其为“贵族腔”，但是Snape真是恨死了对方将自己的名字的音节读得如此圆滑拖沓，即使对方曾经帮过自己不少忙（“帮你打跑那‘格兰芬多蠢货组’只是小菜一碟，Severus，你只要好好研究你的魔药就够了，Dark Lord一定会很欣赏你的。”），也不能抵消他后来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我的美容魔药呢？没做？不行，昨天和魔法部那群白痴熬夜应酬，今天早上起来都有黑眼圈了！”），不过那些“小麻烦” 和今天对方的邀请比起来简直都是小菜一碟。
“那可是救世主，救世主，多少人想要参加他的生日宴会！”金发男人摇晃着手中的蛇杖，“而且你可是他的魔药教授——还是他童年时的家庭教师之一，同时也是他童年成长的参与者之一！”
“那也不代表我就必须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