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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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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促的话后,她有些后悔,那迎来一阵比一阵激烈的攻势险些将她颠得要昏过去。待他终于满足抽身,她已经像是水里捞出来般,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不想用,只是想他年纪,这样一次时间虽然是长,可是应该不会有太多。
    俞宇森知道她身子还幼嫩,夫妻间的乐趣总得还要时间习惯,顾及着她当夜也就要了那么一次。
    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儿,俞宇森是首次那么认真打量她,发现她确实长得极美,雨后海棠般明艳。可他又很肯定,如若他先见着是她的好颜色,他肯定不会去提这个亲。
    那日在慈悲寺见着她,是被她不同于大家闺秀的性格所吸引,那时是觉得她有趣。
    后来去提亲,他才算是真正对她起了好感,喜欢她的真性情。她肯定不知道,她在看向自己时那种不甘要抗争的眼神,有多诱人,而她在这不经意留露的倔强又让人心疼。
    这样的女子,让他就想保护着,也值得让人去保护。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说出她真正想法,并毫不犹豫的答应。
    李家人真是不识宝,自此以后,就让他珍藏吧。
    婚后,俞宇森亦是按自己初衷,将他的小妻子视为珍宝守护着,家中的中馈都交由她打理。
    李明婳也是极聪慧通透的女子,从来不会恃宠而骄,做事进退有度。
    他就越发的宠溺她。
    两人第一次的争吵是他发现她居然在同房后喝避子汤。
    他险些就被她气疯,可那明明做错事的女子还非常冷静与他分折,他永远都记得那将怒火浇灭的一盆冷水。
    她说:“俞宇森,我不想要孩子,那样我们就再也过不了这种安静日子,你继子已成家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恨她这种冷静,因为她将利弊分析太清楚,她的心其实还没有完全交给自己。
    那段时间,两人都冷了一阵。
    恰好李大老爷被人抓错处,求到俞府来。
    李明婳珠环翠珮,被人簇拥着到前院见自家父亲,俞宇森看到她脸上又是露出那种倔强,最后一丝火气也消了。
    他想,随她吧,他若是非强迫她做什么,与当初李家强迫她有何不同。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种性子,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爱恨分明,说话做事直爽不做作。
    她总有相信自己愿意交心的一日。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认清低头这日,李大老爷开始了过上了正式的悔恨日子。
    再后来,李大老爷被罢了职,再三请求李明婳伸援手并表示往前对她娘亲的悔意愧意,李明婳才再理李家的事。给了李大老爷本钱,让他从商去了。
    其间李大老爷有过一次故态复萌,李明婳还未出手修理,俞宇森便将人治得服服贴贴。
    李明婳得知后只微笑,夜里却险些将俞宇森的魂都勾离了体。
    俞宇森虽喜她这让人沉沦的首次主动,可又有些恼她这种两清似的奖励。
    偏自此以后,他就总想讨她欢喜,喜欢看她主动勾着自己,在自己身下千娇百媚。俞宇森给自己总结一个字:贱。
    就在他贱兮兮的与伶牙俐齿的她小打小闹许多年后,他却觉得这‘贱’值了。
    她开始去面对自己的感情,愿意相信自己,终于愿意怀上两人的骨血,与自己说她愿意依靠他。
    然而世事却总有波折,在俞宇森以为两人交心自此安顺,却在幼子一岁时让两人险些彻底决裂。
    大儿媳妇的算计造谣中,让身为男人的他失了理智,居然真去责问那为了出豆的幼子操碎心的她。
    李明婳性子从来都是烈的,受了委屈亦不会真受委屈,他便挨了她一匕首。
    她当时气红了眼,强忍着泪,一刀狠狠扎入他左肩,说:“俞宇森,是不是得到了的东西你就不会珍惜了,若不我们三口一起死吧,彼此来个干净,也好让我别在余生悔恨自己真看错了人!”
    早在她显了泪光那刻,他其实就明白自己错了,任由她朝自己挥刀。
    那个被亲人伤到最深都不曾落泪的女子,却被他逼得泫然欲泣,他意识到他所谓起疑心与愤怒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心作祟。
    毕竟,他真的年岁大了,外表再是显得年轻些,他也老了。他与她站在一块是那么不相配,她正如盛放的牡丹,而他已如风中残烛,所以他自卑了害怕了。
    他是怕失去她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落泪,抱着她止不住就落了泪。
    她丢了匕首,拥着他轻声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其实,她懂他的,只盼来世愿同生,永作比翼鸟。
    
    第100章 番外…徐家的芝麻馅包子
    
    “任贤使能,人谁无过之,必若有用,岂可以此抑之。臣以为,邵一众虽曾为匪,却乃贪官污蔑陷害贪了军饷逼之,方落草为寇。邵曾任广州左卫镇抚司,曾领军击退外寇四次,此人熟读兵法,有勇有谋,如今沉冤得雪,朝廷再重用有何不可?!”
    朝堂之上,徐禹谦双手执笏,双眸微垂,声音张缓有度立在殿中进言。
    而立之年的男子眉目平和,沉稳内敛,似将锋利藏入鞘中的宝剑,不显山水又自有不可侵的威严。
    方才执反意见的大臣听得他之言,神色越发难看。想如今内阁这宋徐翁婿占半壁天下,又都是能言善道之人,只要被驳,想成之事十有八九就成不了。
    那大臣思索着,暗暗看了眼同样脸色发青的廖阁老,垂头默然。
    如今形势,实在无法抗衡,就连给人添堵都办不到。再且,宋徐翁婿二人做的事确实件件为国为民,没有留有被人诟病的把柄。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廖阁老非争这个出头。
    果然,徐禹谦言毕,高座中的历平帝已连连点头,朗声道:“徐卿之意与朕不谋而合,当该重用。”
    皇帝都发话了,自然不会再有人硬顶着上前寻难看,纷纷附议。
    奏毕散朝,徐禹谦顺着雕有腾龙的长阶拾步而下,汪明毅从后边赶上前,道:“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参你一本。”
    “随意。”徐禹谦侧头朝他温和的笑,“你们御史不就该浩然正气,举劾大臣过失。”
    过失……汪明毅闻言顿住步子,摸了摸鼻头。
    要揪他的过失,还真难,可哪有不被参的文官。他上峰盯着徐禹谦不是一时半会了,就死命想抓他些错处好奏上一本,显显督察院之威。他倒是觉得上峰当惯了搅屎棍,见如今朝堂太平,心痒手痒嘴痒,还要拖他落水。
    汪明毅还在纠结着怎么抓点连襟小错交差,徐禹谦人已经不见了。
    他答应了惋芷要早些回去的,今日可是家里那双混世魔王六岁的生辰。
    想到一双儿女,朝中这位最年轻阁老也止不住头疼。
    按他来说,才不能给儿女过生辰。
    惋芷当年生产的时候,吃够了这两小家伙的苦头,叫他吓得魂不附体,便是现在回起妻子气若如丝的情形他都心有余悸。孩子的生辰日,孩子娘的受难日,他想想都高兴不起来!
    偏生妻子宠那两小家伙,他又栽在妻子身上,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了。
    徐禹谦倏地叹口气,以前期待的孩子,出生了却不觉得是那么回事。
    此时的徐府,穿着密合色褙子的惋芷在湖边垂钓,长裙委地。秋风吹过,裙罢翩然,似湖里荡起的涟漪。
    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一左一右拽着她衣摆,酷似他们清俊隽雅的父亲,正不停往水面探头。
    “娘亲,怎么这么久了这鱼还不上钩啊?”徐光彦很认真的皱着眉头。
    惋芷朝儿子笑道:“别着急,我们才在这站得连半刻钟都没有。”
    另一边的徐婧宁也耐不住性子了,松开娘亲跑到兄长身边和他咬耳朵。
    徐婧宁:“哥哥,爹爹不是说,娘亲这么好看,只要娘亲一笑他就被勾走了。可是娘亲自打钓鱼起就一直在笑着,怎么这鱼还不上钩呢,爹爹多厉害啊,这鱼难道要比爹爹还厉害?”
    胞妹的话使得徐光彦眉头皱得更深了。
    爹爹说这话的时候,他和妹妹就躲在窗子外呢,听得真真的。可那是爹爹哄娘亲高兴的话,他心里明白的,但又架不住妹妹不懂,而且妹妹懂了,也喜欢听别的男孩儿说这些可怎么办。
    徐光彦思绪转了圈,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爹爹是爹爹,鱼是鱼,不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上回爹爹就和娘亲说他什么鱼贯什么行的,娘亲还打了爹爹一下,道再胡说就不让回房。爹爹那不是也把自己比做鱼的意思?”
    徐光彦看着妹妹语塞。
    爹爹好像是说过……
    两个小家伙一直在窃窃私语,徐老夫人在后边看着直笑,让丫鬟唤了两人过来,叫他们到一边骑鹿儿玩去。照他们这样说下去,鱼儿哪还敢靠近。
    惋芷捏着鱼杆,心里那一个叫尴尬,小家伙说话是很小声的样子,可架不住刚好让她能听见。
    兄妹俩究竟都听了多少不该听的,都怪四爷总是乱来,还口没遮拦!
    不是说小孩子忘性大,怎么两小家伙却将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想到夫妻间的情话都被儿女听到,惋芷脸滚烫。
    几年娇宠,尽添妇人妩媚风情的她,此刻艳若桃花,正浓的秋景不及她一分美好。
    鱼线突然被扯动,她猛然回神,却反倒松了手,而后懊恼看着鱼杆也掉落湖中。
    玉桂亦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去捞也没有捞住。
    “夫人,奴婢再取新的杆子来。”
    眼下也只能是这样了。
    惋芷点点头,在小兀子坐下,侧头去看丫鬟围簇着在鹿背上玩耍的儿女,眸底的幸福满满溢了出来。
    在湖边垂钓半时辰,下人们拎着自家夫人收获的三条大鱼送到厨房。
    婆子来报程氏与李氏结伴而来,惋芷领着一双儿女前去迎。
    程氏见着外孙一左一右搂住两人就乖乖喊个不停,兄妹俩也是嘴极甜,哄得程氏直笑得合不拢嘴。
    与外祖母腻歪够了,兄妹俩才小大人似的站定喊宋承源小舅舅。
    宋承源直接就从袖子里取出两个小小的玉印,一个是竹纹,一个是兰草吻,上边各有兄妹的名字,是他亲手雕的。
    “给你们,生辰礼,舅舅手艺不好,以后再给你们做更好的。”
    李氏正和惋芷说着话,见此不由得惊讶:“源少爷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这真精致!”说着,抬手给了自家儿子一个暴栗。
    “怎么你就只跟你爹爹学了打打杀杀的本事!”
    俞灏轩剑眉皱了起来,却不敢反抗母亲,只得撇撇唇看眼都笑成月牙的徐家兄妹。
    众人到花厅坐下,丫鬟们送上茶点果子,长辈们在正堂中说话,徐家兄妹一众被带到侧厅坐着吃果子。
    徐光彦在果盘拿了瓣柚子,先掰了点放嘴里砸巴两下,然后才送到正和舅舅说话的胞妹嘴边。“不酸。”
    徐婧宁啊的张嘴就咬过来,果然是甜丝丝,朝哥哥又啊的张嘴还要再吃。
    一块窝丝糖却先递了过去。
    徐婧宁双眼瞬间发亮,似浸泡在水中的黑曜石。
    “宁宁,娘亲说不能吃糖,不然新牙要长不好。”徐光彦直接把柚子塞到妹妹嘴里,见妹妹嘟了嘟嘴,可很快又侧头继续与舅舅说话,他才默默看了俞灏轩一眼。
    俞灏轩此时也在看着手里的糖皱眉。
    原来宁妹妹在换牙,早知道他就给她果子吃了。
    俞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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