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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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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芷!”徐光霁有些恼怒的嘲她喊。
    她充耳不闻,步伐也没有乱一分,徐光霁转身欲伸手拉她,已有戒备的玉桂一箭步挡到两人之间,语气极为不好:“世子爷,我们太太再是年纪小,也是您的长辈。”
    徐光霁俊脸阴了下去,目光有些凶狠的看向玉桂,何时能轮到一个奴婢与他说话!
    “惋芷、光霁?”
    他正欲发作,却是传来带疑惑的温和唤声,惊得他回头看。徐禹谦不知何时已站在穿堂中看着他们。
    惋芷听到这个声音亦是心头一阵跳,转过身便瞧见他大步走来。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徐禹谦在她面前站定,视线落在她脸上扫过还留有浅浅牙印的唇,她又咬唇了?
    惋芷福礼喊了声四爷,徐光霁接了话。“只是遇到打了声招呼,四叔这会才来,如今不比得往前,不然我就自己去你书房取了。”他说话间神色已恢复正常,又是往日那清傲的贵公子。
    “小厮和我说后,我就往这边来了,算不得迟。”徐禹谦朝他微微一笑,转而与正忐忑的惋芷道。“我还想着到母亲那领人呢,却不想慢了一步,光霁马上要参加会试,要与我借书。”
    后一句惋芷觉得应该是在解释徐光霁的出现,逐点点头,徐禹谦又靠近她一步,扶上了她的手侧头与少年道:“随我去吧,光霁你不是着急回去温书么。”
    徐光霁有些后觉的应了声,落后两人一步,视线盯着他四叔的手。只见那双手由扶改为半扶半揽,其中一只稳稳停在惋芷腰间。
    他呼吸似短了几息,心头的不自在再度翻涌,他的四叔对宋惋芷很好。
    到了槿阑院,惋芷本想先回屋,却被拉着同去了书房。
    徐禹谦让她稍坐一会,找书去了。
    她抬眼打量四处。
    五阔的厢房打通三间做成了敞间,她所坐的地方是两两相对的四张太师椅,透过分隔用的多宝阁,看到挨着墙安了四个黑漆的檀木书柜。前方是桌案,不远处摆了小几,上边的白釉柳叶瓶内插着含苞红梅,屋里都是幽幽清香。
    她细细想了想,似乎徐禹谦三年前也有参加过秋围,印象中是落榜了。这届科考他没有再参加?
    他那儒雅的样子,也实在看不出曾名落孙山。
    那边徐禹谦已经找到了侄子要的书,递了过去。
    “春秋三传的注译多看看也是好的。”
    徐光霁笑着接过,“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在最后这些时间翻一翻。”
    “嗯…”徐禹谦点头,看了他一眼似不经意道。“下回你从自己院子过来直接从竹林小道走就是,比绕到夹道要近。”
    闻言,徐光霁瞳孔暗缩下意识就解释道:“我是从父亲书房过来的。”说完才抬头去看面前的人。
    只见他的四叔微笑着点头,那样子真的像是随口一提,他莫名的松口气。徐禹谦却是在转过多宝阁时眸光清冷。
    徐光霁说谎了。
    从小厮给他传话,他再到颐鹤院只用了一刻钟时间,徐光霁若是从正院再转到夹道用时怎么都要比他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来到惋芷跟前,徐禹谦思绪已压了下去。
    惋芷在他要伸手前就先站了起来,经过相处多少有些了解他,他总是喜欢牵她的手。
    “你今日可有看到母亲的那双鹿?”徐禹谦见她这样,没忍住又去逗她。
    惋芷睁着大眼瞥他,语气生硬。“没您的运气好,去一趟宋家就见着了我父亲那只鹦哥。”
    徐禹谦哈哈的笑出了声,这样才对,警惕性太强就不显那么可爱了。
    “光霁,我就不送你了。”他笑着回头去看还站那的侄子,牵住了惋芷的手。小姑娘又咬起了唇,他便用指尖轻点她的唇瓣,惹得她闹了个红脸竟挣开快步走了。
    徐禹谦心情越发愉悦,觉得这小性子耍得不错,稳步跟上去。
    两人身影拐过游廊便看不见了,徐光霁将手中书本的封皮捏得皱一大片,视线定定落在两人消失处,良久才转身出了槿阑院。
    回屋后,本想往内室去的惋芷停在槅扇处,想了想决定到西次间去,徐禹谦也回来了两人同处一室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谁知她还没转身就被人堵个正着,身材高大的徐禹谦像道墙一样立在她面前,低头笑着盯她看。
    “怎么不进去?”
    惋芷想咬唇,又回忆起方才他的指尖,唇上顿时像被火撩了般火辣辣的,也咬不下去了。“您回来也是要休息的吧,我还是到西次间去,省得扰了您。”
    “夫妻间哪来的什么扰不扰。”徐禹谦不由分说揽了她的腰,盈盈一握的柔软纤腰让他直想叹喟。过于纤细了,他都不敢太过用力。
    夫妻俩亲亲热热的,玉桂玉竹也不好再跟进去,都站在外间侯着。两人其实一直很紧张,忧心刚才在夹道的事会不会使徐四爷多想,见到他如此算是松口气。
    进了内室,徐禹谦随手就解了大氅,惋芷温温吞吞的去解织锦镶毛斗篷,还用余光去瞅那高大的男子动作。
    将大氅扔到罗汉床上,徐禹谦伸手就去扯了她的斗篷一并扔在上边,温和的道:“你去歇会吧,我看会书,到了时辰喊你。”
    惋芷犹豫着去看后边的拔步床,身子却突然一轻,悬空了。心惊之余还在想着,他怎么总是能轻易将她抱起,一点也不像个书生。
    徐禹谦稳稳抱着她,呼吸洒在她耳边。“你究竟在害怕我什么,这么点时间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被揶揄得脸通红,惋芷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没有怕您,只是不太习惯。”
    “那更应该多接触些才是,习惯都是相处出来的。”徐禹谦已走到床边,将她放下伸手就脱了她的鞋子。
    惋芷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话是她说的,他回答得也没有不对,只得强忍着紧张爬到了里侧。徐禹谦只是对她笑笑,回身去多宝格上取了书,在床边靠着看起书来。
    和衣躺着的惋芷看了他好几眼,心道他是要守在这的意思吗?
    “不睡吗?”男子低沉的声音突然传了来过来。
    惋芷忙闭上眼连动都不敢动了,闭上眼后又想,她怎么跟作贼心虚似的?
    耳边却是传来悉嗦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被衾也被掀了开来,一双大手将僵直的她揽了过去。
    “我陪你歇会吧,昨夜我几乎没有睡,这会也觉得倦了。”
    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前温和,可惋芷又觉得像是要低哑一些,听起来是真的很累的样子。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也放软了身子,反正她也挣扎不开,他身上的竹子清香也挺好闻的。
    许是真的累了,惋芷想着想着就撑不开眼。早间的认亲和再遇到徐光霁,似乎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就那么被揽着慢慢睡了过去。
    听着绵长的呼吸声,徐禹谦才动了动绷直的身体。
    温软在怀他却无比煎熬,贴着自己的玲珑曲线即使隔着冬衣都很明显。昨天是累了,又顾及她的意愿他压下去了旖旎心思,可今晚呢?
    就是现在,他都觉得要难以自抑了。
    他低头,睡颜安宁的小脸近在眼前,衬着大红锦被肤色纯净如雪,小嘴米分嘟嘟的光泽莹润。不由得就去想,她抹的是什么口脂,跟她的人一样有种诱人的甜香吗?
    徐禹谦眸光变得深暗,自有主张凑近,呼吸交缠间碰触到她柔软的唇,在舌尖品到一如他所想的甜香又猛得后退。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就使得他起了躁动,血液都汇聚到一处,驱使着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或是再干点什么。
    看着毫无防备的娇颜,徐禹谦似用尽了力气才转移开视线,闭起眼深呼吸。
    他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在梦中拥着她拉着她荒唐,彼此的喘息真切得让他不相信那是梦。如今人真正在怀里了,他倒是小心翼翼得连心思都得压抑着,生怕自己操之过急吓着她。
    徐禹谦无声轻叹,前世运筹帷幄的他竟对着一个小姑娘没了主意。
    可今晚若还不碰她,母亲那解释起来也是个麻烦事……何况还有个似乎不怎么死心的徐光霁。
    徐禹谦紧紧闭着眼,从来没这样犯愁过。
    
    第8章 逗弄
    
    惋芷被喊醒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在徐禹谦怀里居然睡得那么沉,那么安心。
    重新梳妆,整理好衣裙,她才再去看坐到了罗汉床上的徐禹谦。
    还是一身绯红色的袍子,衣裳上绣的暗纹却是不同了,头发也是新束的。
    有些像沐浴过的样子,什么时候?
    惋芷收回视线,有些闹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就沐浴了,是喜洁的习惯?
    徐禹谦将她送到颐鹤院才再去的外院,徐老夫人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惋芷虽还拘束但在徐老夫人的帮衬下倒没有出差错。承恩侯府徐四爷娶了房温婉貌美娇妻的事也就开始在京城勋贵圈里传开。
    晚间夫妻俩各自梳洗,徐禹谦仍没让小丫鬟伺候,惋芷坐在罗汉床上犹豫再三,将唇都咬出深深的红痕也没有下决心,最终还是徐禹谦自己穿戴好走了出来。
    “可是累了。”他走上前,外袍穿在身上没有系带,身上是清新的皂角和竹叶熏香的气味。
    惋芷往边上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来。“并不是很累,其实都是…娘在应对着,我不过是坐一边附和几句罢了。亲戚和夫人们都是很和善的人。”
    徐禹谦就坐到了她身边,盯着笼在柔和烛火下的她看。“徐家旁支挺多的,今日来的是一小部分,算是往日走得较近的,能对上号往日见面打个招呼就成。”说着想了想又问道,“和家中几位嫂嫂相处得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惋芷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来,明媚的双眼闪过疑惑。
    两位庶嫂待她很客气,明里暗里还带了些讨好,至于江氏……她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比较妥当。
    “在想什么呢,我们之间相处说话还得要深思再三吗?”徐禹谦这才发现她唇上的印子,认真的盯着那处看,她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给咬了。
    惋芷一时说不上话来,清幽的竹香却是已在她呼吸间。
    她被捞进了他的怀里,手肘抵着温热的胸膛,她更不知道要如何说话了,连手心都在冒汗。
    “惋芷,我说的话不知道你会听进去几分,但还是得说。”徐禹谦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不必怕我,和我相处也不必小心翼翼,我也不是那种事事按规矩来的人,你在闺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在我面前就那个样子。如果我和你说话,问了什么,就如刚才…你把你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就好。我虽算是读书人却也不是圣人,未必就能猜透你的想法,我怕自己猜错了反倒委屈了你。”
    这些话,惋芷听着是震惊的。
    从新婚夜到现在,她很清楚徐禹谦对自己的包容与迁,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种十分的耐心。只是先前几乎未谋面的人,这种好使得她紧张,不知如何回应,何况她其实还是处于懵懂状态。
    在花轿中莫名死去,再睁眼就换了夫婿,徐光霁的态度,江氏的态度,这些都还乱糟糟在她脑海里捋不清。解释不清楚这种际遇,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任谁也不能这般心大,特别是她为什么会死在嫁给徐光霁的花轿上。
    使她心悸的痛苦与无助牢牢烙在她记忆里,一桩一件的事藏在她心底,有为荒唐的过往担忧害怕,又对以后彷徨,这些都成了她面对徐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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