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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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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静了下来,所有的喧嚣热闹都被隔绝在外; 姜令仪将视线投向案几上的酒樽; 而后放下遮面的镂金团扇,缓缓起身走去,嫣红的婚袍拖在冰冷的地砖上; 像是一朵灼灼绽放的荼蘼。
  而与燕王府的热闹不同,泱泱皇宫之中,却是一片反常的沉静。
  乌云蔽月,李绪手执带血的骨扇登上宫墙; 俯瞰崇政殿辉煌的灯火,而宫墙之下; 无数黑越越的甲胄之士如阴云盘桓; 悄无声息地把控了宫门重地。
  “殿下!”一名王府暗卫匆匆而来; 朝李绪抱拳道,“禀殿下; 正妃逃走了!”
  李绪敲着骨扇的手一顿,眼中的笑意冷了些许; 像是淬毒的刀刃。
  暗卫喉结飞速滚动,硬着头皮紧声道:“有人看见,归府落轿时; 侧妃曾与王妃低语了几句……然后,王妃就不见了,属下已命人暗中封锁了府门,正在追击。”
  李绪徐徐道:“凭小姜一人之力,救不了一个大活人。去查府里有无内应,若追不回那女人,便用你们的血祭旗。”
  暗卫不敢耽搁,领命退下。
  李绪望向身旁伫立的武将,吩咐道:“计划照旧。”
  墙上战旗挥动,士兵便有序四散开,装作巡逻侍卫朝各殿隐去。李绪收拢骨扇,想了想,转身大步下了宫楼。
  慈恩寺殿中,木鱼声声,远处僧侣的诵经声宛若天籁,涤荡心神。
  “嫂子别生气,今晚长安不对劲,闻致赌不起,只能出此下策。”小花倚在门口,歉疚道。
  明琬蹙眉道:“那他不能好好同我说清楚么?”
  “若说清楚,嫂子舍得让他以身犯险么?”
  小花一针见血,明琬登时无言。
  许久,她正色道:“小花,你说实话,闻致会不会有危险?”
  小花想了想,还是不忍欺瞒,诚实道:“今晚所有文武重臣皆受邀赶赴燕王府婚宴,谁也不知道李绪会做出什么来。”
  明琬呼吸一窒,起身踱步道:“不成。你是闻致的亲卫,应该在他身边。”
  小花道:“我是闻致的亲卫,只听命于他,而他给我下达的死令,便是保护好嫂子。”
  “我不需要你保护,也不会乱跑,我就呆在这儿,不给你们添麻烦……所以,你立刻回到他身边去!”
  “……”
  “小花!”
  “抱歉,嫂子。”
  明琬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焦灼道:“你们一个两个的,简直是要气煞我。”
  “嫂子稍安勿躁,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待今夜风波平定,嫂子要打要骂尽管找闻致去!”事到如今了,小花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明琬自知闻致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只能退而求其次,疲倦道:“那你派个人留意着闻致的动静,我要知道他平安与否。”
  ……
  燕王府宾客如云,或坐或立,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全然未料到埋藏在黑暗屋脊之后森寒的弓矢。
  李绪在寝殿门口站了许久,大冷天,夜色清寒,他却依旧摇着那把骨扇,凝望着殿中透出的暖光久久不语。小姜送走了正妃,想必知晓他的计划了,定是在生气,待会哄小姜可能会花些功夫,让下人们瞧见了终归不妥……
  想到此,他收拢骨扇,暂时挥退所有的下人和侍卫,推开了西寝殿的门。
  烛光霎时倾泻,镀亮了他细长上挑的眼。而他美丽的新娘,则端坐于榻上,团扇上一双顾盼生情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李绪,轻声道:“殿下来晚了。”
  李绪一身王族华贵的婚袍,鎏金王冠,更衬得身子颀长,面如冠玉。他缓步踱进门,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并没有质问关于姜令仪为何放走那位本该死在今晚计划中的正妃,只是于她面前站定,轻轻取走她遮面的团扇。
  “小姜想我了,差人告知一声便是,何必弄出这般动静?要罚。”李绪眯着眼睛,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该怎么罚小姜好呢?”
  姜令仪静静地看着他,等待李绪盛怒的来临。
  但他只是俯身,轻轻吻去了她唇上的口脂,薄唇也染上了鲜艳的红,像是一抹鲜血。
  姜令仪别过了视线,止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是,喝了这杯酒,小姜便与我是夫妻了。”李绪轻轻一笑,果真放开了她,“这酒,定要小姜亲自喂我。”
  姜令仪袖中的十指紧了紧,而后从善如流地起身,端起了案几上的两樽酒,缓缓递了一杯在李绪面前。
  她的面色平静,漂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李绪,端酒的手却微微颤抖。李绪的视线落面前的酒樽上,酒水荡开圈圈涟漪,揉碎了烛盏倒映的暖光。
  他似乎察觉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晓,若无其事地接过姜令仪递来的酒樽,两人的指尖不经意相触,才发觉她的手冷得可怕。
  李绪握住了姜令仪想要退缩的指尖,另一只手执着酒樽从她臂弯中绕过,做了个交杯的姿势。
  姜令仪略微僵硬地将酒盏递到自己唇边,正要饮下,却见李绪眸色一转,夺过她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继而又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饮了。
  两杯酒都入了他的腹中,姜令仪一时怔然,下意识后退半步。
  李绪一抹嘴上清冷的酒水,将两只空杯盏倒扣在案几上,随即牵着姜令仪的手,半强硬地拉着她一同坐在榻上,好整以暇道:“我不知小姜在哪杯酒中下了药,是要毒我还是毒小姜自己,所以只能两杯都饮了。”
  带着笑意的话语,轻而易举道破了一切,令姜令仪浑身血液倒流,身子控制不住打起颤来。
  李绪将她的反应收归眼底,神情有些无奈,叹道:“小姜又是何苦呢?一杯酒就将你吓成这样,胆子这般小,真不适合做坏人。”
  “你既然知晓,酒水有问题……”姜令仪声音艰涩,僵硬道,“为何还要饮下?”
  李绪呼吸间带着清冷的酒气,于她耳畔低语道:“我说过,只要是小姜的愿望,我都可以替小姜实现。你要本王的命,拿去便是,但你若想做傻事了结自己的命,本王却是不许。”
  姜令仪深吸一口气,闭目道:“殿下就不怕,这杯酒耽误你谋逆称帝的大业么?”
  李绪在打一个赌。
  他气定神闲:“时辰一到,他们自会行动。何况本王的心愿并非称帝,只要龙椅上的那位和李成意能死,我怎样都无所谓,那皇位爱谁当就谁当好了。”
  “殿下恨他们?”
  “恨啊,如何不恨?你瞧,我只不过骗了小姜几次,小姜便对我恨之入骨,若小姜十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绞死在殿中,若小姜十余年来,被自己的兄弟追杀到如丧家之犬的地步,焉能不恨?”
  说着,李绪眼皮一开一阖,似是疲惫至极。
  他身形晃了晃,不得不倚在床柱上,撑着太阳穴保持清醒,眯着一双温柔上挑的凤眼看着姜令仪,只是看着,笑得缱绻慵懒:“小姜还是这般善良,这般千载难逢的时机,给酒中下的竟然并非毒药,而是蒙汗药。”
  李绪知道自己赌赢了,不管被逼到什么地步,姜令仪始终对他下不了手。
  一点点蒙汗药,能改变什么呢?
  姜令仪道:“我是大夫,不能杀人。”
  何况,李绪早就将她身边所有的利器和药材都收走了,连用膳都是用的银碗,从不用瓷器,唯恐被她摔碎后自寻短见。
  杯盏中的药,是她前些日子以头疼为由求来的药方,而后将里头镇痛的曼陀罗粉一点点挑出来,攒了许久,只为今日。
  “也对,小姜杀不了别人,便只会伤害自己。”李绪自顾自颔首,服下药酒这么久,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明明小姜昨夜,还说爱着本王……”
  “我从未爱过殿下。”姜令仪直视着面前这个强大到变态的男人,身上的喜服像是浸透了鲜血。她咽下喉间的哽塞,一字一句决然道:“从殿下利用我的那刻起,我对殿下的情,便死了。”
  话一出来,她方觉痛快淋漓,痛快得眼中都淌下泪来。
  被李绪从徽州的小山村里揪出来的这一年多,她挣扎过,愤怒过,绝望过,两次出逃,两次回归,皆是被李绪逼回了火坑中。她逃不掉,躲不开,于是学着妥协,顺从李绪,陪在他身边,就像是一对完美无瑕的璧人……
  她以为她放不下李绪,却原来不是。
  她所有的委曲求全、虚与委蛇,只为在这最浓情蜜意的时刻给予李绪致命一击,亲口告诉他:我不爱你了,你这般杀戮如麻的人,只会让我从心底感到恶心。
  出乎意料的,李绪很平静。
  他笑着,越笑越大声,胸膛起伏道:“我知道啊,小姜。昨夜你说心悦我时,目光是躲开的,你一撒谎,就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笑着笑着,李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知是酒水还是药物的作用,他上挑的凤眼中泛起些许的水光,在红烛的暖光下显得格外苍凉,讽刺至极。他道:“我这一生,只动过这一次情。如今江山为聘,却依旧捂不热你的心,小姜与我,究竟谁比较残忍?”
  “凭甚你对我好,我就必须要原谅你犯过的错?”
  姜令仪凤冠上的垂珠晃动,迷离了她湿红的眼。她攥紧双拳道:“我是个大夫,一生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却利用我的信任,借我的手杀死了皇后娘娘;你害死了雁回山七万条性命,令长安无数士族家的青年才俊,都埋骨他乡……”
  “他们追随闻致,而闻致又与李成意交好,若各大家族都倒向我那皇弟,留给我的只有死路一条。”李绪撑着眼皮,声音断续,别有几分颓靡慵懒的气质,“我从未后悔杀了他们。”
  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姜令仪简直要发笑:“你暗杀我的好友,抓走了无辜孩子,斩下他们的手指,只为逼我现身、逼我屈服……”
  “因为小姜总想着逃避,不愿与我解决问题,我只好出此下策。”
  “是,只要我还活着,殿下便永远不会放过我。”
  李绪唇上染了血意,以疼痛强撑意志道:“小姜,你为何总要钻牛角尖?只要你不再计较往事,与我好生过日子,我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再发生。”
  “那便不谈过往,只谈当下……殿下能放过赴宴的诸位朝臣吗?”姜令仪问。
  李绪露出诧异的神情,原本受药效影响疲惫闭上的眼懒懒睁开,问道:“小姜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打算借婚宴困住那些文武百官,趁着皇上孤立无援,一举逼宫篡位。”姜令仪凛然道,“我还知道,今夜在场之人,只要不协助你谋逆,就都会死。而殿下的人已经对我起疑,我无法出门告知他们这是一场鸿门宴……所以我问,殿下能放过他们吗?”
  李绪完美的脸色有了一瞬的龟裂。许久,他轻声道:“小姜,你太高估自己了。”
  “你永远不知我的痛楚从何而来,燕王殿下。我害怕你,害怕看见你的脸,它总会让我想起那些死去的亡灵……你说你做这些是因为爱我,因为想要我登上这世间至尊的后位,你给你的杀戮按上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我压根不想要这样的爱,它让我沉重得抬不起头来。这是爱吗?不,不是。”
  姜令仪笑中带泪,哽声道,“我受够了。”
  “小姜,你想做什么?”李绪眯起眼,浑身酸软无力,声音越来越吃力,“别又想着逃跑,闻致护不了明琬一辈子,你的叔侄们……”
  “跑?不,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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