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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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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长。”
  用过早膳,丁管事已召集府中下人,一齐肃立在厅外拜见侯府的新主人。
  出乎意料的,偌大一个宣平侯府,下人却是少得可怜,杂役小厮,侍婢厨子,浆洗缝补的大娘,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当真是门庭冷清。
  丁管事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自侯爷和老夫人去后,下人们散了十之六七,已大不如从前了。”
  说着,他命人奉上府中账簿和调动银两的令牌,恭敬道:“以前是受老夫人临终之托,丁某才暂管府中大小事务,如今您来了,这些自然是要物奉原主。”
  明琬小门小户出身,从未管过钱银账目,可不敢接这烫手山芋。何况,她不想让闻家人误以为她是为钱势而来,遂谨慎婉拒道:“我年纪太轻,只会行医辨药,并不会持家之道,还是按照老夫人的安排,照旧才好。”
  两人推辞来推辞去,一旁的闻雅见了,温声提议道:“依我看,府内大小事务及收支还是丁叔管着吧,待阿琬适应些再慢慢教会她,也不迟。”
  丁管事这才作罢。
  闻雅又从侯府原有的侍婢中挑出一位相貌干净温和的来,送到明琬身边道:“她叫芍药,是个能干之人,以后就和青杏一同服侍你,这样才周全。过几日,我便要回洛阳夫家,阿琬若有需求,尽管同芍药或丁管事说,他们自会安排的。”
  明琬心中熨帖,一一应允。
  绵绵的冬雨一早上没停,蒙蒙地飘着。
  闻雅有事出门去了,丁管事在核查各府送来的贺礼名录,大家各司其职,唯有明琬初来乍到也找不到消遣的事儿做,便坐在窗边发呆。
  窗扇上的大红喜字依旧鲜亮,芍药进来添了炭火,见明琬趴在窗边小桌上出神,怕她思家,便寻了个话题请示道:“夫人陪嫁过来的物件还在偏厅的空房中放着呢,可要奴婢们替您收拾妥当?”
  明琬果真来了兴趣,点头道:“也好。只是,我带来的那些医书典籍和药杵瓶罐有好几箱,必定是要妥善安放的,不知有无地方给我做个临时的药房?”
  红芍挽起袖口,道:“夫人尽管放心,咱们府上别的没有,就是空房多,您要哪间都可以。”
  明琬起身,环视厢房内外一圈,而后指着外间的置物架道:“不必远了,书籍物品就放在外间即可,好方便取用。”
  红芍做事极为干练,同青杏一起按照单子清点了物件,确定没有遗失,便指挥仆役将明琬的物品箱箧和药具搬去厢房外间,一一整理归类。
  其中有几本草药古籍是极其珍贵的孤本,因年代久远,书页十分脆弱,明琬不放心别人搬弄,便亲自护在怀中送去厢房安置。
  这细雨着实恼人,打伞显得多余,不打伞又会飘湿头发。明琬贴着九曲回廊避雨,走着走着便寻不着来时的方向,抱着书籍四处张望,只见高墙大院,芭蕉怪石,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下人。
  不多时,雨下得大了些,冷气氤氲,明琬索性站在廊下避雨。
  正望着这处陌生的屋檐出神,忽然听闻一墙之隔的院落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似是什么重物跌倒在地。
  来不及细想,她抱着书摞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沿着回廊走七八步,转过墙角,可见一月洞门,哐哐的细微声响伴随着人的喘息声从门后小院中传来。
  明琬立在门边,忽的停了脚步,屏住呼吸。
  冷雨潇潇,翠竹丛立,清幽的小院石径上,笨重的木质轮椅侧翻在地,闻致满身湿泞,狼狈不堪,正用一手撑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努力去够倾倒的轮椅,试图将其扶正,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可他的双腿就像是两截沉甸甸的死木,根本不听使唤,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喘息着,额发散乱,湿淋淋地搭在眉间,遮住了他如这冬雨一般冰冷晦暗的眼眸。兀自在雨水中挣扎了会儿,他忽的愤恨握拳,狠狠砸向石板地面,咚的一声闷响,雨水四溅,血迹顺着他破皮的指骨晕散开来,触目惊心。
  这时候也来不及计较什么讨厌不讨厌的了,明琬下意识想去搀扶他,又思忖是否叫下人过来帮忙较为妥当……正犹豫间,便见一阵冷风袭来,卷起她怀中的书页哗哗作响。
  闻致听到声响,猝然抬起一双湿冷的眼睛来,直勾勾地刺向她。
  这下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闻致趴在雨水中,目光如刀般尖刻,苍白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湿透的身形剧烈颤抖起来,似是冷极。
  明琬不再犹豫,将书摞小心翼翼地搁在廊下干爽处,而后小跑冲入雨帘中,弯腰去搀扶倒在地上的闻致。
  初冬的雨水真冷啊,落在脸上针扎般,然而比雨水更冷的,是闻致的指尖。
  “滚……”他忽的用力打开明琬的触碰,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显得喑哑无比。
  他力气极大,又因盛怒而不知收敛,明琬踉跄一步才站稳。
  她有些诧异,还欲再搀扶,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闻致的衣裳,便撞入一双阴冷发红、富有敌意的眼睛中。
  额前散乱的湿发垂下,发梢滴水,他急促喘息,手背筋脉突起,咬着牙狠声低吼:“滚开!”
  明琬这才明白,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而是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愤怒。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如此低贱,向一个他看不起的女人摇尾乞怜。
  好心当做驴肝肺,明琬也生气了,咬着下唇瞪了闻致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走到月洞门下,她又停下脚步,气冲冲折了回来。
  闻致没想到她还会回来,面上痛楚之色未散,流露些许隐忍的脆弱。
  明琬没看他,只费力将轮椅扶正,忍着脾气道:“我若滚开,你就得一直趴在地上,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是说,你想让我大声唤别人帮忙,让所有下人都来围观你这副模样?”
  被戳到了软肋,闻致气得不轻。
  他忽的抬头,原本苍白的脸更无血色,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犹做困兽之斗,只抖着唇喑哑道:“你敢!”


第05章 同行
  闻致这样的人,即便残了也是心高气傲的,怎会容忍旁人围观自己这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若是没有自尊心作祟,他跌倒时就该喊人了。
  摸准了这一点,明琬反倒平静了心情,望着他隐忍愤恨的眼睛道:“所以,是要我帮你,还是我叫别人来帮你?多一个人看到,可就多一分难受。”
  闻致就这样盯着她,眼中像滚着火,又像是凝着冰,薄唇死死抿成一线白。
  明琬知道,他宁可摔死,也不肯求人的。
  她平缓道:“我不是在可怜你,也不是要看你笑话,就算是路边的陌生人跌倒,我也照扶不误。”
  再次碰到闻致的手臂时,依旧能感受他肌肉的僵硬和抵触,不过到底没有再恶声推开。
  想必是常用手臂推轮椅或取用东西的缘故,他看起来劲瘦,上身的肌肉却是十分健壮有力,倚在明琬肩上像是一座沉重的山。
  明琬咬牙,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让闻致“站起”些,使其能顺利够到轮椅,缓缓将上半身挪进去。
  大冬天的,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两人都已是满头热汗。
  “世子?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路过的丁管事看到如此场景,大骇。
  见有人来,闻致忽的推开明琬的手,沉默着挪到轮椅中坐稳,摆放好双腿,背脊挺成一道倔强的直线。
  明琬被他甩开了手,不由退开一步,使劲擦干净手掌心沾染了泥水和血渍,心道:还真是个“过河拆桥”的负心人!
  丁管事已撑伞跑过来,望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已的闻致,简直无从下手,焦急念叨道:“是跌着了么?世子爷要出屋子也应该告知下人一声,这大雨天的,一个人出来多危险,还好有少夫人在……”
  闻致的脸因淋雨而成了冷玉一般的颜色,哑声打断丁管事的絮叨:“回房。”
  丁管事应喏,将唯一的纸伞递到明琬手中,感激道:“有劳少夫人了!您快撑着伞回去,让丫头们伺候换身干爽的衣物,女孩子家可淋不得冷雨啊!”
  明琬望向闻致。
  闻致垂眼调开视线,唇线紧抿,指骨上新伤叠旧伤,淋了雨,泛起一层白。
  明琬便接过雨伞,腼腆道:“丁管事,厢房如何走?”
  “出了回廊右拐,穿过有芭蕉的小院子就到了。”丁管事不放心,“我叫个下人送您回去……”
  “不必啦。”明琬笑着婉拒,转身出了院子,抱着书摞小跑着远去,藕粉色的裙裾在靡靡秋雨中荡开一抹鲜亮的弧度。
  回到厢房,芍药迎了上来,长松一口气道:“夫人是迷路了吗?奴婢正要去寻您呢!”
  青杏替她收拢雨伞挂在门外沥水,诧异道:“小姐,您的头发怎的湿了?淋雨了吗?”
  红芍忙不迭用帕子帮明琬擦拭,皱起眉说:“呀,不得了!快去烧热水泡澡,千万莫要风寒了!”
  洗了个热水澡,驱散一身寒意,明琬舒服地喟叹一声,自己配了几味药熬姜汤,忽然听见外间的红芍惊呼一声。
  明琬忙撩开帘子出去,问道:“怎么了?”
  红芍手忙脚乱地将一本摊开的书合拢,红着脸支吾。一旁的青杏嘿嘿笑着戳了戳她的脸,解释道:“小姐,红芍姐姐不小心翻开您的《针灸腧穴_图经》,被那些不穿衣服的小人图吓到啦!”
  这么一打趣,明琬那种离家的陌生感消散了不少,也笑了起来,故意问道:“红芍,你多大了啦?”
  “十七了。”红芍细声说。
  明琬走过去,将那本图经抽出来,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津津有味地研读起来,“比我还大呢,怎的这般胆小?医者不分性别,所见唯有疾患,这些不穿衣服的小人对我们而言与花花草草无异,有何可怕?”
  红芍拍拍胸脯,放下心来:“原来如此,吓了奴婢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禁、书……”
  明琬尚不经人事,闻言抬头好奇道:“何为禁、书?”
  红芍自然不敢回答,忙不迭岔开话题,问道:“夫人学医,也看过这些图画么?”
  明琬道:“不仅看过,还摸过呢!针灸按摩时,都是要脱衣裳的。”
  青杏张着嘴呆呆的,红芍却是臊红了脸,忙道:“夫人快不要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明琬以书遮面,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女孩儿们无忧无虑,也不顾忌主仆的束缚,肆意玩闹,清脆的笑声隔着一庭小院和一堵墙都隐约可闻。
  暖阁中,清光淡薄,丁管事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搁在闻致身边的小桌上,两手交握搁在身前,听着隔壁小院的欢声笑语,忍不住感慨道:“夫人的性子真好啊,特意煮了姜汤送来呢!这年纪的姑娘最是美好,三月桃花似的,说起来,咱们侯府多久没有听过如此明朗的笑声了?”
  炭盆火星哔剥,姜汤热气氤氲,闻致已换了身墨青色的束袖袍子,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充耳不闻。
  丁管事有意撮合小夫妻俩,顿了顿,试探着问:“雨停了,我推世子出门走走吧?”
  闻致眼也不抬,冷漠道:“把门窗关上。”
  “世子……”
  “出去,丁叔。”
  丁管事无奈,只得关上窗子,只留一条通风的缝隙,而后摇头叹了声,掩门退出。
  封闭的门窗宛如一座牢笼,隔绝了光,也隔绝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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